“也许吧。”那模样清纯的女孩压下心头的苦涩,“不过如果没有你说的那种贱人存在,可能会产生更多……不问道德不问本心,披着真爱的狼皮的贱人吧。”
这句话,马尾辫没有懂。
当然了,她也不需要懂。
这世界恰恰是十分公平的,它公平在人们以为的“不公平”之处。
作者有话要说:
☆、补刀的快乐
【关于补刀式的番外——何一清】
从某种程度来说,何一清有事业,有老婆,有孩子。家庭美不美另说了,满总是十分满当的。特别是这老婆还十分不爱清闲,从早到晚总爱找点事儿做做。
比如偷袭一下他的手机,看看最近他的电话短信;又或者突击一下他的电脑,看看最近他打开的网页玩的游戏。每一次,他这老婆都以为自己的借口十分高明,诸如她的手机没电要借他的玩玩游戏,又比如她手提运行慢,想玩他的电脑体验一下高速度……
欲盖弥彰,何一清又不是傻子。
假如这些话换由陈欢庆来说,他会真的信。
好了,他又想起陈欢庆了。
恋爱,他没谈过几次,但总归也有比较。一个人付出了多少真心,其实掩饰不了。他有时很烦赵莎莎,那女人总以为自己看上的男人好像多抢手似的,又或者她只是单纯有被害妄想症,总觉得有别的谁在觊觎她男人。可其实,她不过是不信他,不信他真爱她。
谁都有心的。
何一清对赵莎莎是呵护备至,该做的都做的,不该做的一件都没做。正因为如此,才显得让人不安又说不出所以然。
你曾经爱过谁的吧?你曾经是这样理智安静地爱过谁的吗?
赵莎莎每次想到,何一清以往是不是有对某个人冲动过,不顾一切过,她就抑制不住她的好奇与嫉妒。可他滴水不漏、如沐春风般的关心与照顾,又堵得她说不出一句话。
只有告诉别人,他很爱她,她才能收获一些,从别人眼神里流出的嫉妒与艳羡中附带的安全感。
人艰不拆的事情,又何必点破了让大家难堪呢。
赵莎莎这种累积在心里的说不清道不明的心酸感,在看到何一清手机草稿箱里的一封短信后爆发了。
一个陌生的号码,他没有存名字,短信内容写着:你最近还好吗?
刺痛她的不是这内容隐含的“奸情”,是那个不需要存名字就可以写出来的号码,是那句深埋在心里始终未出口的问候。
果然是有的吧!
他曾经最爱的那个人,甚至是他现在最爱的人。
她想伤心,但觉得自己默默伤心实在是太亏了,于是她需要一个合理的机会又或者巧合,让她的“好老公”知道,她因为他伤心了。
赵莎莎选了个睡前的时机,她同何一清说自己的手机停机了,想睡了,懒得充话费,又想给同事说帮她请个假。她认为这是十分圆满的理由,在一脸坦然里,她拿过来何一清的手机,如同她设想的那样,打开了他的短信箱——当然,顺理成章看到了草稿箱的那条短信。
她哽咽着发问了:“你这条短信是要发给谁的?”
何一清闭着眼睛躺在床上,语气很淡,“一个朋友。”
“那为什么不发出去?”
“没什么意思,就不发了。”
他淡漠的语气又一次成功刺激到了她,这男人竟然不知道自己这种行为是十分伤人的吗?哦,是了,他根本就不在乎这种行为是不是伤人吧!
“何一清,你不打算跟我解释这个人是谁吗?”
“你打个电话过去不就知道了。”他的声音依然是淡漠的,甚至带着些冷意。
这是赵莎莎绝对陌生的领域,可她又觉得十分正常。她心里矛盾着,一面为自己发现何一清温和以外的面目而窃喜,是的,她窃喜,就像挖掘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可一面她又确实伤心,这个同床共枕甚至同她生了孩子的男人,竟然藏得这样深。
她果真拨电话过去了。
响了有一会,被接起了。
夜里,她十足气壮地说:“喂,请问你是哪位?”
何一清因为这个接通的电话突然有些紧张,他闭着眼睛却竖起了耳朵,只听到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清淡的声音:“如果我没搞错的话,是你打的我的电话。这位女士,现在时间不早了,您以打扰别人为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