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之前,因为在做那场“杀修车工阿良”的梦中,这二十块钱在梦里被他用来给阿良买烟了。
而醒来以后,钱就真的在现实中消失不见了。
所以,李寒窑才怀疑,自己的梦境或许可以影响现实。再加上后面历史老师的死,这进一步佐证了他的猜想。
也正因为如此,他才会觉得,是自己的“梦境”杀了历史老师和阿良。
但是现在,母亲却又突然告诉自己,那二十块钱没有消失……
李寒窑不由得又开始怀疑,或许,自己的梦境真的只是单纯的梦境,并不具备影响现实的功能。
那么,历史老师和修车工阿良的死,到底是因为什么?
此时此刻,李寒窑感觉大脑很乱。
而现实并不容他多想,火车也马上就要开动了,列车员已经在催促上车了。
……
火车缓缓发动,
李寒窑坐在靠窗的座位上,他没有往窗外看。因为他知道,母亲肯定还没走,他不想看到母亲流泪的样子。
恰逢开学季,火车上,大学生模样的人还真不少。
这些稚嫩的面孔,尚还没褪去高中生的气质。他们的眼神中带着一种清澈的愚蠢感,仿佛游戏副本里的“哥布林初始野怪”。
哐哐,
火车在行驶的途中,发出轻微的震动。
这些大一新生坐在座位上,抱着巨大的行李箱。他们有的用手机打字给家人回消息,有的则看着窗外发呆。
啪!
一个瘦高的身影,坐在李寒窑身边的空位置上,李寒窑下意识的往里缩了缩身子。
李寒窑犹豫了一下,颇有礼貌的问道:“你好,上面放东西的地方没位置了,我的书包可以放桌子上吗?”
“随便。”
这道高瘦身影随口应付道。
听到这熟悉的两个字,李寒窑有些错愕的扭头:
“你是……随便哥?”
李寒窑看向这个少年的侧脸。
棕色的眼睛,高鼻梁,深眼窝,五官比较立体,却又带着一丝国人的柔和感。
可不就是那场祸裔考试中,和他在一个考场的异域少年——“随便哥”嘛!
李寒窑又惊又喜,虽然此刻刚离开家乡,但能在火车上遇到一个认识的人,哪怕只是有过一面之缘,却也让他有了一种他乡遇故知的感觉。
“你不认得我了?”
李寒窑发自内心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