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得像河豚似的,还嘴硬。”
金卯:“……”
“你不说,那就让她说,我平白担心了一个时辰,这事怎么算?”
“殿下有伤在身,不宜动怒。”
贺寅把帕子抢过去,浴桶里的人耳朵通红,僵着。
“奴婢自己……”
“现在孤心绪颇佳,你想要什么?”
金卯抿了抿嘴:“殿下以后不要再打宫人了,当心伤了玉体。”
“……”贺寅沉默了一会儿,“哈?”
他抵着金卯的额头,轻声道:“不应该叫我离陈阙远远的?”
金卯觉得他的脑回路十分有病。
“陈大人是殿下的伴读,又是国之栋梁,若让他为殿下所用,殿下便可大展宏图。”
“心口不一。”贺寅只要和金卯待在一块,就会变成睁眼瞎,能给自己找到无限多的乐子。
他先是把金卯脸上的无语当做默认,随即又把金卯脸上的不情愿当做欲拒还迎。
于是他心情颇好的把这羞愤欲绝的人抱出水,并在对方差点哭出来时才良心发现。
贺寅浑身不得劲的龇着毛,哑声道:“金卯儿,当正妻的人,就这样对待夫婿?”
金卯闭了闭眼。
他当时和对方顶了一句,就被对方记住了,天天拿正妻说事。
“殿下慎言。”
“那今天也凑着吧,七天了。”贺寅弯了弯眼睛,笑容有些孩子气:“我每天都给你数着。”
金卯掐算着对方快回朝廷了,就没把这话当真。
只在皇庄养了十天,贺寅就带着金卯回京了。
他压根不像一个被刺中心口的人,要么抱着金卯一动不动,要么一整天都不回来,总之他不会安静的、像个病患那样乖乖躺在床上养伤。
而神奇的是,他的伤口竟然愈合了,第十天就开始结痂。
金卯给他换药,郁闷的瞥了一眼自己被菜刀割了一下、半个月都没好全的食指。
贺寅笑吟吟道:“脾气大,身体也娇弱,养了个金疙瘩。”
金卯不好意思嫌弃他这一嘴土味,就没说话。
贺寅瞧着那截细腰,突然有些渴:“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