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卯咬着牙关,将喉间的痛呼咬碎在齿间。
萧抟踹一脚就低骂一声:“贱、婢!”
“你知不知道、知不知道贺寅差点被火烧死!你他娘的当时在哪?!”
“说话啊?!你不是很能打么?给老子起来,往我脸上扇一耳光试试?老子不撕了你!”
“你以为这世上能有几个像他那般用情?可你骑在他脖子上还不够,得踩到他头上才舒心是么?是不是?!”
萧抟像只狂怒的狮子,将金卯厮打得遍体鳞伤才收风,他蹲下去,用力掐着金卯的脸,几乎将他捏碎。
“他大半夜顶着两个巴掌印跑去那见鬼的天眷路,为了求你大发慈悲对他稍微好一点,昏着头跪在地上求神拜佛,我他娘的、我他娘的就没见过他那着魔的死样!”
“他本该在王朝大展拳脚,可他为了你都做了些什么?把老子打得半死不活、从来没手软过的人,竟然舍不得伤生了,他说他怕毁了你的福报!”
萧抟的低咆声在空落落的大街上回荡,眼睛猩红的掐住金卯的脖子,用力收紧。
金卯抬头望着他,眼尾液光划过脸颊,挑衅一笑,艰难的开了腔。
“有本事杀了我啊?”
“金卯死了,他贺寅就解脱了,世上和我长得像的人多的是,会有对他好的。”
“动手啊,孬种!”
萧抟眼底一寒,但手上的力道却渐渐松了。
金卯浑不在意的讽笑道:“怎么了,你不是很厉害么?来啊,继续打,最好一剑杀了我,大家都清净,也好给贺寅报仇不是?”
“萧二哥哥,你莫不是不敢?”
他还真不敢!
萧抟气得狠狠往地上砸了一拳,目光凌厉的刮向金卯:“你他娘的嘴欠是吧?!”
月光在这长睫上撒了一点白霜,蝶翼般在眼底打出一片阴影,因为忍着疼,脸上有股破碎的凄美感。
谁都能捏死他,但那股子犟种的根骨谁都捏不断。
萧抟心烦意乱,歹毒道:“老子要是贺寅,定要把你撕碎生吞!”
金卯:“发泄够了就松手吧,我没求着他做那些,别一副受害者的样子来讨问公道。
他要是有种把我丢了就是,我金卯是他贺家的贱奴,各位主子不爽大可杀了我泄愤,没必要请自己的大将上阵讨伐。”
金卯浑身都是伤,疼得站不太直。
萧抟怒吼道:“你但凡有点良心,老子也不至于出手!”
“良心?”金卯低笑一声,冲黑着脸的萧抟说道:“你是不是觉得被他*是一种荣幸?还是你们这些有根的男子,以为当你们的男宠就是莫大的恩赏?只是做个饭就得我千恩万谢?”
“我难道稀罕这点东西?
别搞笑了。
既然连这点付出都要记上功劳簿,那天下的男人就都该跪着向枕边人道谢。
多谢你今天为我做饭洗衣打理家务,多谢你为我生儿育女。
多谢你让我*爽了还给我当免费仆人。”
金卯放下黏着濡湿血液的手,凉薄道:“谁家男人要是心血来潮帮枕边人做点小事,就会被周围的人大肆褒奖说他是个千古好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