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干了。”花花又喝了一杯说,“自从见到了你,我就真的不想干那种工作了。”
“其实——”李强好像要说什么但是没有说出来。
“我不干这个,我干什么去呀!”花花抬起头又倒在桌子上,“我不干这个,我干什么,谁又会要我呢?李强!”花花深情地看了李强一眼,那种醉酒的样子真的很诱人,酒后的表情好像晚霞一样,寞落而又凄美,“我爱你,你知道不!我想你,我爱你,我想——”
李强听着,好像在听一首无聊的情感歌曲,只是微微一笑而回应。
“我真傻!”花花用酒杯打着自己的头说,“我真混!当年为什么我就不知道珍惜呢!”
花花这时候好像清晰了一点,抬起头,“李强,如果我不干那个了,你还愿意要我吗?”
李强还是微微一笑,喝了一杯白兰地。
“你回答我啊!”花花使劲摇动着手里的酒杯,她一下子又站起来拉着李强的手,“回答我啊!”
“你喝醉了。”李强还是微笑地缩回自己的手说,“你应该回去了。我送你吧。”
“你是不是不愿意啊!”花花哈哈一笑提高声调说,“你们都是王八蛋!都是他妈的混球,龟儿子!”
李强站起来看了看表说:“哦!我还得回去开会,你先在这里慢慢吃,单我已经帮你买了。”
李强说着就要离开,可是花花猛地一把抓着李强的胳膊说,“不要走!不要走!我爱你,我爱你,你不可以丢下我。”
李强用力一推又将花花推倒在了地上。
花花一下子站起来好像清晰了许多,大声地说:“李强!你对我绝情,不要怪我对你无义。”
听见花花的这句话,已经走出单间门口的李强回头说:“你随便吧!不过我先提醒你一句,做什么事情首先必须考虑好,还得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地位。”李强说完转过身,可是好像又想起什么,回头又对花花说,“我还想告诉你!我对你根本就没有情,如果有那也是你自作多情。你不过就是想到我的单位去告我嫖你吗,好啊!我随时恭候,不过你得想好,三思而行啊!”
李强微微一笑就离开了。花花独自在那里站着,很久,很久。
小丽自从自己的男友阿华走后,再也没有开心过一次,她整天在外面拉客,小丽已经成为了一个纯粹的*了。现在好像只有钱,只有更多的钱可以满足她,可以让自己的内心得到安慰。她看见一个有钱的男人就会主动上去献媚、勾引、暗示、刺激然后想方设法去骗获取他们的同情、怜悯,再搞得他们开心得神魂颠倒,然后就捞取那些小费。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的身体越来越差,每天都觉得浑身无力,经常无故地感冒。她越来越担心自己得了什么病,因为做他们这种工作的人往往就会得那些可怕的性病。娇娇一次次地对小丽说让她去医院看看,可是小丽害怕医院,医院对于她们而言就好像判死刑的地方。她不想去,硬死也不想去医院做检查。现在她好想自己的家人,此时此刻她才发现亲情是那么得重要,可是她又觉得只有有了更多的钱,那样才可以获取更实在的感情,才可以得到所有想要的东西。可是她挣钱从来不舍得花钱。她总是将自己挣的钱存起来,然后拿着一张存折站立很久、很久。她现在好想给自己的家里打个电话啊,可是她不敢打,她害怕,她担心,她想起了爸爸,想起了弟弟,想起了奶奶,还有她年幼的妹妹。她还是恨自己的母亲,要不是自己的母亲,事情就不会这样,她恨透了现在社会的女人地位。女人远远比不上男人,无论在思想还是在看事情和决定事情的方法上。有一次她的一个客人无意中谈论蔡畅,她就恶狠狠地将那个人骂了一顿。她觉得妇女解放都是错误的,妇女领导社会,社会就会遭殃。
这一天小丽竟然在工作的时候晕过去了。
小丽醒来看见娇娇在她的身边。
“小丽姐。”娇娇的大眼睛扑闪扑闪看着小丽说,“你怎么了?我们去医院看看吧。”
“我没事。”小丽看着娇娇无力地说,她好像猛然间想起了什么,表情变得不安起来,“那个客人呢!”小丽很紧张地问。
“走了。”娇娇回答说。
“那么他给钱了吗?”小丽情绪激动地问。
“不知道,好像在你的床上有一百块,可是被阿姨拿去了。”娇娇说。
小丽一下子坐起来说:“那是我的,她拿去做什么。”
“姐姐,你先躺下,说不定阿姨帮你收起来了。”娇娇对着小丽说。
“不行!娇娇,我必须去找阿姨要回我的钱,那是客人给我的啊!”小丽要下床。
“小丽姐姐,不要下来,我帮你去问阿姨要!”娇娇很紧张地说,“我帮你去要。”
“嗯!”小丽看着娇娇说,“快去,帮姐姐去要——”
娇娇出来了,来到阿姨的面前。
“娇娇,小丽醒来了么?”阿姨看娇娇来了问。
“醒来了。”娇娇回答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