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既然你已经拿到手机了,我就回去了。”安言准备告辞离开。
陆天琪也跟上,出了酒吧,他拉住了安言说:“去我车上,我们聊一聊?”
“聊什么?”安言微微皱了眉,胃微微有些不舒服,她还没吃晚饭。
陆天琪挑了挑眉,反问:“你说呢?”
安言思索了一下,四顾一圈,指了指旁边的KFC说:“去那儿聊吧,我还没吃晚饭,不介意吧?”
陆天琪摇了摇头,率先往前走去。
安言点了一个汉堡和一杯热饮,陆天琪安静地看着她吃完了一个汉堡,这才缓缓开口:“安言,有些事我作为外人不该多嘴,但我也快看不下去了。”
安言喝了一口热饮,看向他。
“自从和你分开,方翔就像变了一个人,以前的他只是对不关心的事有些冷漠,现在的他称得上冷酷,以前的他热爱事业,现在的他像是卖命一样地工作,以前他总是微笑着和我们说他喜欢的女孩,现在你就是一个禁忌,你的名字只有在他喝醉的时候才会从他嘴里一遍一遍被叫出来。”陆天琪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感情的事情谁也无法帮你们,但是我希望你可以好好劝劝他。”
安言听完只露出一个苦笑:“怎么劝?”
陆天琪一时竟哑口无言,直直地看了安言半晌好一会他才说:“先前是我误会你了,你们俩都因为这段感情深受折磨,那么你一定能体会他的心情。那种明明想要在一起,却不可以在一起的感觉。”
安言苦笑着摇头打断他:“不是的,我们之间隔着太多的东西,早已无法在一起了。这是我们俩都看得出的事实,之所以还会难过伤心,只是缺乏时间吧!”
时间会是最好的疗伤药,能抚平所有伤口。
陆天琪张了张口,原本还想再说什么,却气得直接站起身要走,临走前又转身对她说:“如果真的没有可能了,那就不要再出现在他面前,永远不要联系他!”
看着陆天琪消失的身影,安言微微出了神,却没有再流泪。她又点了一对鸡翅和一份薯条,外加一杯冰可乐,吃饱了才回去。
白天坐了几个小时的大巴车,又干了一下午活,晚上还出去跑了一趟,安言洗了个澡就进入了梦乡。
今夜,她睡得格外香甜,大概是真的累了吧!
半夜,安言感觉喘不过起来,梦里朦胧间仿佛是溺水了,但是她清醒得知道那只是做梦,可是却越来越无法呼吸,仿佛真的溺水一般。突然间,好像是谁把她从水里捞了出来,她被呛得咳了起来。咳着咳着,她就醒了过来。
睁开眼却看到屋子里全是烟火味,浓烈的烟尘充斥在整个房间里,她被吓坏了。
仔细一看,好像是这栋楼着火了,也不知道是那一层,她昨晚睡前忘了把窗户关紧,烟尘就全窜了进来。她迅速穿好衣服,拿了手机就下了楼。
楼下已经站着很多人了,人群中议论纷纷,安言抬头看向着火的那一层,消防队早已赶到,及时灭了火,并未殃及太多楼层,只是那一层着火的被烧了个漆黑。
安言给陈宇打了个电话,他立刻就开车过来了。
看到她安然无恙,陈宇这才放下心来:“去把门锁了,今晚先去我那儿住吧。”
安言本来就很累,睡着也没多久,这会又担惊受怕一场,的确是累得不行,在回陈宇公寓的路上就睡着了。
第二天,回住处收拾的时候才发现,原来昨晚天黑没看清楚,着火的楼层就在她所住的楼上。她房间的顶部被熏黑了一大片,昨天房间内刚收拾好,这会子又不忍直视了。灭火的水透过窗户喷进了房间,房顶渗透下的污水顺着墙壁流到了地板上。除此之外,整个房间的空气中都弥漫着一股烧焦味,刺鼻得厉害。
安言有些无从下手,都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始整理。最后,她给房东打了电话,刚好房租这个季度要到期了,她说想到风行附近重新租一个。
房东也同意了,说接下来要重新粉刷房间,希望她尽快找到房间把东西搬出去。
“安言,你搬到我那儿先吧,东西都趁着上班之前搬过来,等你找到新的房子再搬走。”陈宇站在她身后说,“我那边几个房间空着也是空着,而且,离风行也近,你去上班也方便。”
安言还有些犹豫,她看着房间实在是有些头大,又听到陈宇笑着说:“你可以付我房租,如果你愿意的话。”
安言这才笑了,紧皱的眉也才舒展开来。
安言还没有开始上班,陈宇的事务所却已经开工了,所以搬家的时候,他替安言找了一家搬家公司。虽然安言只需要跟着看看就好,但搬家毕竟是件累人的活。
安言搬进了陈宇的客房,原本以为不多的东西竟然也整理了整整一天。她发现好像还有什么东西落在了原来住处,陈宇还在事务所忙,她就自己乘了公交过去,顺便把钥匙交还给房东。
下楼的时候却看到熟悉的路虎停在路旁,她也看到了靠在车上的那个正抽烟的男人。
第三十章:孩子不是我的
方翔似乎也没料到会遇到安言,他扔了烟头绕过车头向她走来。
“安言。”他站在离她一米远处叫她的名字。
“你怎么来了?”安言努力假装像一段时间不见的老朋友一样与他打招呼。
安言看到他比上次反而好了许多,眼底虽有疲惫,却不再那样颓废了。看来,并不像陆天琪说得那般严重,他们都在慢慢适应没有对方的未来,不是吗?
可是,想到未来,她有些心烦意乱,她逃开了他的目光,看向楼上,那处烧黑的楼层外墙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