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不懂我说这话的意思,两只迷离的眼睛楞楞地注视着我。
用右手食指不停地比划,耐心地诠释着这个简单的单词的每一个字母。
(个单词的解释是好吗切都还顺利吧?第一个L=我希望能听到你的声音!第二个L=我想看到你开心然我现在在想你!)
她看到我比着手指不住地在空气中虚划,忍不住笑道:“这么文雅的说话显不是出自你口的)!人家就记不得你这个简单的家伙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水准了!不知道这是你从哪里‘剽窃’来的东西?”
“什么啊,我关心你,你倒小看我?”我没好气道。
“呵呵……”她笑得更欢了,因为激动眼里已经泛起了泪光。可是我看她脸上的喜悦却似乎隐藏着某种令我难以名状的伤感——因为,她的眼神好憔悴!她放纵地笑着,我却不知为什么觉得她笑得很吃力——她以前可从来都没这样朗声笑过,所以她现在的笑容真的很反常……
我的心里莫名地有些酸。
她终于收敛了笑意,肃了肃神情,然后用淡淡的声音问我道:“阿羽,人家……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然!”我为她的变化楞了一下,越来越觉得莫名其妙。
“如果……我是说如果……”她似乎刻意地强调了一下问话的假设性,“我们俩之间没有生关系,你还会对人家这么好吗?”
她说话的时候,眼睛一直静静地注视着我,虽然有些紧张,但丝毫没有忧郁。
我忽然觉得她的话好沉重!
我实在不清楚在她身上到底生了什么,但是既然她这么问了,一定有她自己的顾虑。我想这应该是女生把自己的第一次献给了某位男生,心里不免有些担忧和猜忌吧。
我的脑海里又一次响起老妈的话:蠢儿子,你这么傻乎乎的,没什么家底,人又长得不帅,只有对女生百分百地好,或许还有人脑袋热愿意跟你在一起是你前世修来的福气,你小子如果不好好珍惜,老妈一定让你走衰运!
想到这,我不禁打了个哆嗦。
“人家就知道……”她看我好一会儿没有说话,大概以为我有些动摇了,继而联想到我很有可能对她不是真心的或者至少“用情不深”,所以她说这话的时候语气竟然有些酸酸的。不过,她毕竟不是个脆弱的人,也不喜欢撒娇,所以伤心归伤心,她还是很分场合和分寸的。她只是把脸侧在一旁,脸上有些落寞和苍白。
“不是你想的那样!”我肃然说道,“就算我们没有生关系,我照样喜欢你!你是我的选择。而我选择的是你的温柔和热情,喜欢的是你幽雅冷艳的气质,而绝不是因为想要……”
我望着她空落落无助的眼神,心里觉得很不是滋味。我想现在只有用坚强有力的声音才可以向她证明我的心意,才能为她瞬间的脆弱充盈信心和力量,而不至于“星星之火,可以燎原”,落下永久的阴影。
我用力握紧方向盘,朗声道:“真的!请你相信我!”
她为我的强烈反应楞了一下,旋即脸上舒展了许多。她没有说什么,只是把眼睛从我身上移开,然后凝视远方,嘴角流露出一丝满足。
我总算松了口气。
过了一会儿,她忽然又幽幽地问道:“那么……你到底有没有想过和人家……那个?”
“哪个?”我一时反应不过来她所指的究竟是什么。
一时语塞,脸上红晕泛起说呢?别得了便宜还卖乖!”听她的语气,显然有些微怒,但又有些羞涩。
我想了一下,总算明白过来,不禁在心里暗骂自己糊涂。因为我之前并没想过这个问题——因为答案是很明显的——像林语儿这么漂亮并且有气质的女生,如果我对她没有过幻想那真的就不正常了!
不过我想了想,这个问题虽然简单,却实在不好回答——如果说我对她没动过歪念,那是骗人装清高,并且很有可能伤了她的自尊;而如果说我以前有过这样的幻想,那不就表明自己对她早就有不轨企图,也不就显得自己太过龌龊了吗?
我顿了顿道:“其实我每次看到你都有一种很亲切很异样的感觉,那天更是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控制不住自己……”
“的确是你没控制好自己!”她忽然大声打断我的说话,然后蚊声嘀咕了一句,“但是这不能怪你——因为……这都是我爸爸安排的。”
虽然她说得极为小声,但我还是听了个一清二楚。听她第一句话的时候,我只是为她突如其来的大声吃了一惊;而当我听到她的第二句话,我却不禁骇然,仿佛被泼了一盆冰水,冷彻全身。
么?”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句话来得太突然,我实在难以理解和接受。
“是真的!”她虽然不愿意,但还是咬咬牙说出了“真相”:“前天我回家的时候,去书房找我爸爸,却在门口听到他正和管家商量着什么事。我原本没怎么在意,正要推门进去,忽然听到爸爸说出了你的名字。我以为他和管家闲聊着你和我的进展,所以没好意思直接进去。但是我真的很想听听爸爸到底怎么评价你,还有怎么看待你和我的关系,所以我就躲在门口偷听。可是……”
说到这,她的声音变得有些哽咽,眼圈也开始泛红,脸上更是显出一副委屈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