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淑眉头一挑:“你倒是打得好算盘。”
幽静的小院,院中种满了争奇斗艳的花卉。
微风吹过,花瓣摇曳,院落角落的秋千随风轻轻摆动。
谢言正脸上的笑容越发的温润,他打开手中的纸扇,举手投足之间多了几分风流。
“让她看懂了,依照她这几日的脾性——”谢言正唇角轻勾,笑容玩味,眼里满是算计,“她可就不会来了。”
“她看不懂的时候,反而会来一探究竟。”沈淑点点头,眼中划过几分赞许,“倒还是你拿捏得准。”
谢言正摇摇头,“姒姒既然嫁与顾怀瑜做了王妃,十有五六我这条路是有些走不通的。”
他的手指摩挲着下巴思索道,“不过她的底牌还没有亮出来,还可以再观望观望。”
他成日混迹赌场,赌局若是能十拿九稳,必有底牌。
如今他的好姒姒能眼睛不眨地甘愿嫁进王府,必定有倚靠的东西。
“花朝节还有五六日。”谢言正起身理理衣袍,“早做准备,可别叫姒姒察觉到什么。”
“咳、、、咳、、”沈淑用丝帕撕心裂肺地咳完,回到:“这是自然。”
希望她的这位不世故的姐姐可别叫她失望。
沈姒不知道这边两人筹谋算计,隐约察觉出了她的不对。
她这两日乖巧地陪着顾怀瑜,用完膳就躺在床榻上,闲的快要长毛的日子一躺就是两天。
今日夜里被侍女用桂花腌过的汤泉泡过澡后,习惯地坐在床榻上等着顾怀瑜。
直到顾怀瑜头戴玉冠,穿着一身绯红蟒袍进来,狭长妖冶的凤眸里带着几分沈姒熟悉的冷冽看过来时。
沈姒灵光一现,隐约觉得游锦之前说过的顾怀瑜心情不好的时候已经过去了。
眉梢眼尾不再是前两日里的惫懒困倦,顾怀瑜走近,掐着床榻边乖巧坐着的女娘下巴,修长的食指在她娇嫩的粉唇上轻轻摩挲。
“姒姒。”他的声音漠然,“还记得你那张画吗?”
画?
什么画?
看着沈姒澄澈的杏眼满是疑惑,顾怀瑜漠然的声音里夹杂了两分笑意,“那张被你画的香艳的画——”
“咳咳。”沈姒长睫慌乱地颤抖,眼睛不停地眨着,笑得谄媚:“哈哈——王爷还记得啊——哈哈哈——”
顾怀瑜猛的提起,让沈姒觉得羞耻得不行,干笑着打着哈哈。
感受到顾怀瑜手指在她唇瓣上摩挲的力度带了几分色情,沈姒整个脑子嗡的一声,耳垂变得绯红,一路蔓延至脸上,盛开了一路的旖旎。
“那张图——”
画中的女娘衣衫半解,似露非露,洁白双臂像蛇一样缠绕在男子的脖颈上,云鬓散乱,珠钗零落,脸上一层绯红。
昆山玉碎凤凰叫,芙蓉泣露香兰笑。
十二门前融冷光,老鱼跳波瘦蛟舞。
沈姒的脑子要炸了,她现在双腿发软,虽知道圆房是必然的,可是她还没有做好准备啊!
为什么画了禁图还要被看过的人当面提起,而且这个人还是她的夫君啊喂!
简直无地自容,沈姒恨不得现在脚底下立马有个坑,她要立刻立,马上马的把自己埋进去。
她说不下去,沉默着尴尬。
顾怀瑜掐着她的下巴让她一直企图恨不得埋到地上的脑袋抬起,狭长的凤眸和澄澈的杏眼对视。
“怎么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