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姒声音粘腻,“对啊。”
马车停下,顾怀瑜深邃的眉眼变得阴沉,薄唇轻勾:“姒宝,你现在不清楚根本不知道在干什么。清醒过后又会吓得缩回去,不过这既然是你自己要的。。。。。。。”
他狭长凤眸彻底布满阴鸷疯狂,声音缱绻和煦像四日里的春风,却又残酷冷静:“从今以后,你再也不能逃了。”
因为我会折断你的翅膀,让你再也飞不出我为你建筑的宫墙。
他起身将沈姒稳稳地抱在胳膊上,绯红和酞青蓝交织错乱,一路直入顾怀瑜的寝殿。
双交四棱菱花的门被“砰”的一声关上,站在门外的山青和游锦对视了一眼,人精式的笑了。
随着游锦一甩拂尘,整座院落所有的奴仆小厮都悄悄的退下了。
寝殿宽大的床榻上,明黄色的帷账落下,沈姒杏眼迷离,懵懂的看着床顶天花上龙凤呈祥的图案。
衣衫被逐层剥落,粉色圆润的肩膀裸露,两条胳膊无力地架在顾怀瑜的肩上,“夫君?”
她向来连叫声哥哥都是怯怯的,躺在榻上一直呢喃着夫君,顾怀瑜很清楚,沈姒并不知道他到底是谁。
顾怀瑜以及不想顾及了,应了一声。
绯红蟒袍朝服褪下,象征着权势的碧玉扳指被褪下,那双冷白修长的手,甘州六九天也执笔练字,书写出一手锋利结构疏朗的瘦金体,日日批复折子的手,抚摸着榻上的玉体。
他的明珠要什么,他就给什么。
她早该是他的,她合该是他的。
哪怕她忘了,不想要了,他也要一直给。
寝殿的床榻帷帐有规律的晃动,明黄色的锦缎上绣着的龙凤交颈,繁复的绣样已经让沈姒看不清,视线不停地晃动是另一种眩晕的满足。
汗水彻底地湿透了青丝,乌发像蛇一样蜿蜒缠绕裹在身上,身体饱满酸胀,生理性的泪水顺着眼角滚落。
沈姒吃痛地咬着眼前白皙如玉的肩膀。
这一夜,长得不像话。
直到天色蒙蒙亮,守夜的游锦都眯了不知道几觉,才听见寝殿传出一声餍足的声音:“帕子。”
游锦带着几个丫鬟端着热水帕子和粥进去的时候,空气里混杂着清冷的檀香和浓重的麝香,看着一榻的凌乱,笑得眼不见牙。
有生之年,没想到他这把老骨头还能看到今天。
“王爷,需要伺候吗?”
屏风后水声袅袅,穿着白色绸衫的顾怀瑜颈上印着好几个牙印,胸膛大片裸露腰间的带子虚搭着赤着脚走了出来。
“不用。”
长眉俊目之间是餍足和慵懒,狭长凤眸里的阴郁偏执尽显,他低垂着眼皮,随意用帕子擦了擦手,端起粥羹饮下大半,又端着另一碗进去了。
半句话都没留,这是不用留人伺候的意思。
游锦连忙带着人下去,关门前依稀听见了慵懒低沉的声音诱哄着:“喝点,就一点。”
“不要。。。。。”
“乖,姒宝。喂你好不好?。。。。”
哄人的声音尽数被关掩在了门里,再也听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