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的是,他竟然能想到自已在准备后路。
怕的也是这点,若小公爷心中认定了她在为以后准备,会不会今后就不赏自已东西了?
无奈的是,既然有疑问有困惑,咱就不能直接开口问吗?
自已会诌个什么样的理由先不说,只要理由合理,能过关,自已也不必担惊受怕一整天,小公爷也不至于心里不舒服不是?
两人刚用完午饭,正相对而坐。
裴铭虽然没问,但柳依依知道,她若是不给他一个合理的理由,这件事会一直搁在他心里。
“我想留些私房钱。”
“那为什么不跟我要?”
“平日里吃的用的都有,也没想到这点。”
“为何现在又想起来了?”
“就,就是突然间想起来了啊,公子以后又不会天天在府中,我若真的遇着急用钱的时候,一时到哪里弄银子?”
这个理由有些牵强,不过仔细想想的话,也能说的过去。
“五百两,不是一笔小数目,灵殊现在一定为这笔钱焦头烂额,你告诉我,为什么跟她要这么多银子?”
柳依依昨日就猜测,小公爷突然变了态度,肯定与自已白日里做的事情有关。
前天她就做了两件事,跟薛灵殊要银子,以及去见甄玉棋。
她与甄玉棋谈了什么,墨良当时不在场,压根不可能知道,就更不可能告诉小公爷了。
小公爷也不可能因为她去见甄玉棋就生自已的气。
那就是只剩下薛灵疏那五百两了。
猜到小公爷可能会问这个,她早想好了理由。
“薛小姐三番五次找我麻烦,我总得给她一点颜色看看吧,银子要少了,她不长记性,要多些,她才知道我不是那么好惹的,以后也不会随意找我麻烦。
“再说了,她想毁我清白,我跟她要银子,也不过分。”
一句“毁我清白”,小公爷脸色一沉。
柳依依知道他不是在生自已的气,并不担心。
裴铭看了她半晌,也不说信不信她说的话。
柳依依本就心虚,努力维持平静的表情。
“公子,王任来派人给依依姑娘送东西。”
墨良在门外敲门,“那人说王仁来还有话带给姑娘。”
闻言,裴铭眉头轻蹙,柳依依面露不解。
“带进来。”
一个小厮打扮的男子,跟在墨良身后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