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什么怎么样?
甄珠的心猛地跳了一下,昨晚的事儿家里不可能查到吧,她的金锭子鸨母都退了,显然是崔恪给楼里施过压了。
许是听到了点风言风语,但没有证据甄珠也不怕,佯作镇静地望向母亲,摇着头慢吞吞道:“不怎么样,我对崔恪不感兴趣。”
这话说的实话,崔恪的家世和他的人一样复杂,生活起来一定很累。
甄珠没想过去趟这趟浑水。关键她想趟,崔家也不可能看上她呀。
甄珠对这种高高在上的世家门户同样不屑一顾。
何氏见甄珠面有殊色,但言语不像作假,一时心里也犯了难,只听甄珠又道:“我觉得徐陵还挺好的,我们家招他为婿可以。”
徐陵,新科状元,长安城刚出炉的一块香饽饽,旁人给他说亲他都拒绝,招他上门为婿实属困难。
何氏夹了块桃花鲫鱼肉放到甄珠碗里,温声安抚:“先吃饭,你的终身大事,娘再帮你挑挑看。”
第5章嫌“狗”恶心
甄珠被父亲拘在府里,但她对《女则》《女戒》毫无兴趣,备了纸笔,使唤翠丫代她誊抄。
两主仆都是心大的,甄珠初经人事,翠丫还是黄花闺女,都没想起来事后要喝避子汤以防万一。
直到甄珠听说府里看门的大狗狗生了一窝小崽崽,这才想起那晚崔恪也留了不少他的子孙在她肚子里。
这都过了几日,再喝避子汤恐怕无效。
甄珠又是个惯来怕苦的,想想妇人怀孕貌似还挺艰难,庙里边的送子观音从来香火不断,一波接一波的贵妇新媳去拜去求。
崔恪吃了药,喝了酒,估计身体也不行了,哪有那么灵验,叫他一发击中。
若是有了偷偷生下来,老甄家算是有后,叫父亲母亲带外孙,省得他们天天催她嫁人。
肯定不会中、不会中,连府里的狗狗,她瞧着都是互相交配好几回才怀上的崽。
哪有人一夜就有的。
甄珠如是安慰自己,想通之后,很快将此事抛之脑后。
闲暇时甩鞭子、踢毽子强身健体,恰逢春,桃花流水鲫鱼肥,甄珠有口福,隔三差五吃上一锅炖得鲜香四溢的美味鱼汤。
日子过得惬意,除了没有自由。
待月满解了禁足,已是人间四月芳菲尽,山寺桃花始盛开。
容华山古寺地处高山,因气温偏低而春意迟迟,每年四月人间花谢,山上桃李才新蕊初绽,恋春的游人纷至沓来,络绎不绝。
长安不少情愫暗生的郎君贵女,也爱相约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