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酷笑容的滕起的逼视。
方知夏抬起眼眸:“林总,如果说这些报道都是真的,我没有证据反驳呢?”
“什么?”林永恩似乎不敢相信地坐下,呆愣着问。
“当然也并非完全是真实的,不过开媒体记者会,就必定要扯出我与蒋正行的往日恩怨,以及我与周璟之间的关系,还有滕先生。其实澄不澄清事实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不想让外界知晓更多的关于我的一切。谣言,你越给它添油加醋,它就会越变得美味,我现在已经是观众的调剂品了,不愿意再加一把火。娱乐圈的新闻多得是,出不了几天,这些传闻都会随着时间消散,到时候不管我名声怎样,还是希望与林总有合作的机会。”方知夏是经过考虑才说出这番言论,现在关于她的绯闻炒得这么火,原本这些绯闻有些就是真的,如果她再出面解释,只会越描越黑,搞不好还会捅出她与秦曼玲俞莉乔木的恩怨,或者是蒋正行的绑架事件,炒恋情不要紧,如果涉及到犯罪问题,她就永远无法洗白了。经历过一次生死,眼前这点必经的风浪虽然大,但不足以击垮她,更何况身边还有个狮子般懒洋洋的男人轻抚她的后背,似在宽慰。
林永恩的脸色很苍白,似乎很难承受这个打击,他原本想让方知夏立即与这个男人断绝关系,然后利用他超强的公关手段来翻云覆雨,不让方知夏身上留一点点污迹,想不到方知夏居然不领情,还镇定地表示爱怎样就怎样,她到底有没有想过这种后果!林永恩突然觉得眼前发黑,额头一阵疼似一阵,温柔面相下的偏执情绪浮上,他跳起来叫道:“不行!无论怎样,你必须先回荣华大厦!”
这下方知夏真的诧异了,荣华大厦只是公司提供的住所,并未强迫艺人住在那里,再者她也并非想要赖在半月山,她反感的是林永恩从未有过的颐指气使与疯狂,就像她是他的一件物品,不允许半点违抗他的意愿。她喜欢滕起,也不能容忍滕起这样对她,何况林永恩只是她的经纪人!
方知夏腾地站起,冷言道:“林总,我看您今日不太舒服,还请您回去休息。如果您觉得我性格乖张,不是个听话的好艺人,您大可以请公司重新调配,当然,我仍旧是希望您可以带我的,您的恩情我永远不忘,会在合适的机会报答您,方知夏决不食言!”方知夏内心还是对林永恩感恩的,但也不想让他逼得太紧,娱乐圈有太多经纪人权势滔天,导致艺人苦楚无处可诉,终日招致欺压的案例,方知夏绝不允许自己变成那样。
“你现在回荣华大厦就是报答我!”林永恩声嘶力竭喊着,竟然伸手就要拉方知夏的胳膊,结果被滕起一把拧住,狼狈地摔倒在沙发上。
滕起见眼前女人决意已定,他也根本不愿与对面可怜兮兮的男人多说废话,掏出手机直接拨通李锐天的电话:“喂,李董,你旗下的林永恩先生在我这里,对,我家里人需要休息,麻烦你转告林先生,方小姐直接住我这里。”啪地挂上电话,林永恩正不敢相信自己耳朵时,公文包里的手机响了,他掏出一看真的是李锐天,接通后李锐天一股脑骂过来:“林永恩,你搞什么搞,你跑到滕先生家里干什么!方小姐的住所是我决定的,你在那儿瞎嚷嚷什么!还不赶紧给我滚回来,丢人现眼还不够!滕家是你一个小小经纪人惹得起的?你昏了头了!”李锐天说完也啪地挂上电话,林永恩这才相信眼前曾经的傻子,恢复记忆后,居然是天地娱乐老总,一向放荡不羁的李锐天也惹不起的人物。他恼恨地瞪了滕起一眼,背影孤单决绝地走出半月山。
林永恩走后,客厅一下子沉寂下来,小玲根本无心去吃李婶做的甜美点心,瑟缩着问:“滕,滕先生,你真的就是阿武?”
滕起对不是从方知夏口中喊出的阿武这个很蠢的名字表现出极度的嫌弃,他身手好,就被起名叫阿武,如果女人当时脑海里浮现阿白那只蠢狗,他很可能就会被叫阿白了。不过鉴于小玲对他不错,夏夏拍戏时经常给他塞一些美味便当,他原谅她了:“赵永玲小姐,你好!”
滕起昂昂下巴,轮廓深邃的英俊面庞与矫健结实的身躯,让小玲这个原本有男友的人也把持不住,暗中呸呸自己几下,当然是乐见方姐与他在一起的。如果不是林永恩的强逼,方知夏或许会极力说动滕起让她另寻租处,或者干脆买套房子,事已至此,得罪林永恩无可避免,那眼前的小玲呢,还愿意跟着她吗?她是极为喜欢小玲的,便道:“小玲,如此,我肯定要遭到公司的雪藏,不如你再跟其他艺人吧!”
小玲闻言瞪大眼,仿佛受到惊吓跳起来:“别啊,方姐,谁说我要找其他艺人?你就是我的老板,我不要,我不要!”小玲原本年龄就小,现在果真发小孩子脾气:“方姐,我不管林总怎么样,反正我是跟定你了,除非你退出娱乐圈!”
小玲如此说,方知夏当然也不会拒绝,决定等风头过后,再听从公司安排。又问了些公司情况,小玲才恋恋不舍离开半月山。
正是傍晚时分,微风轻拂,夏末的花儿开得正艳,滕起一把拉起她,漫步入绿意葱茏的草地,方知夏被一只蝴蝶吸引,滕起从身后抱紧她,撒娇般地用硬硬的短发去扎她娇弱的脖颈,男人边亲吻戏弄边道:“我喜欢你,爱你,夏夏,你呢?”
虽然内心早已承认喜欢上这个性格多变,又大男子主义的男人,如今真让她说出来,却有些害羞。方知夏抿紧唇,突然回身捧住滕起的面颊说:“阿白呢?你将它藏到哪里了?”滕起失笑:“那只蠢狗?被寄养在宠物店,不过你要见它,还要等一个月之后。”
难道阿白生病了?还是闯祸了?方知夏心中焦急,被滕起健硕的臂膀搂紧安慰道:“我们明早飞西西岛,一月之后回t城,这样你就不用听到不想听的话,不用见到不想见的人。天地娱乐那群人,都急着把脏水往你身上泼,还不如权当度假,安安心心享受自由自由生活。”遇见夏夏之前,他是无拘无束,不问世事的冷血上校,亦是厌恶家族纷争、继母伪善面容与同父异母弟妹险恶用心的继承人,不过,当他找到生活的真正意义,他的夏夏,然后把该得到的权力和金钱拿回来,带着夏夏打怪兽的感觉,也真的很不错。
方知夏正苦恼要不要回老家避避风头,顺便去探望哥哥,但滕起的建议很有诱惑性,重生之后用心斗了那么久,散散心也是个不错的选择,以退为进,该急的是秦曼玲,是蒋正行,是天地娱乐的高层,再寻找反击的机会吧!
阳光、蓝天、碧绿的海水与柔和细腻的海沙,这座位于太平洋上的西西岛没有被过度开发,沿海的礁石上居然能看到龙虾和贝壳类动物遨游。龙虾看起来很威风,也很可爱,但方知夏最想做的事和所有人一样,就是吃吃吃。傍晚时分,滕起从海边坚固的小木屋里拖出烧烤的器具,然后掏出一把很吓人的刀,沿着沙滩外延巡视一遍,砍下那些水分干燥的树枝,接着按照吓掉方知夏下巴的最原始方式——钻木取火,来点燃干燥的绒絮与小树枝。方知夏就那么跪坐在地上呆呆看着,眼前男人有条不紊地忙活着,仿佛这种事做了几千遍几万遍,他额上的汗顺着古铜色肌肤流下,挂在腰间的诱人弧度上,方知夏鬼使神差用手一戳,却被滕起邪笑着按在沙滩上亲吻了一遍又一遍,亲吻的间隙,方知夏偷偷瞧了一眼已被处理好,串在铁丝上的大龙虾,滕起瞧见她着可爱模样,不由失笑,拍拍她的脸:“好吧,先喂饱你!”
扶她坐好,滕起目光专注地开始烤龙虾,西西岛的夜晚并不冷,一团火就能照亮人的脸,方知夏披着外套,感觉很温暖很温暖。龙虾本就鲜嫩,又是海产品,只需用火焰熏烤几下,再撒上些椒盐就大功告成。第一只龙虾烤好了,滕起递给她:“尝尝,慢点吃,有些烫。”
方知夏口水已流下,她一把抓过不烫手的柄,傻气地戳了戳龙虾爆裂的壳部,然后吹了吹,一口咬下去,刹那间,难以言喻的新鲜与美味充溢齿尖,她狼吞虎咽含混道:“你也吃,太好吃了!”滕起就着她咬过的地方狠狠咬一大口,然后爽朗地笑了。
第56章 潜泳(入V三更)
龙虾个头大,啃上一个就半饱,方知夏一连吃了三只,将滕起给她烤的第四只拧在手里,有一搭没一搭啃着。
海风轻拂,沉沉的天幕繁星闪烁,身后的树木发出簌簌的声音,刚上岛时小木屋还有个留守的外国大叔,等见到滕起来了,两人唧唧歪歪说了一通她听不懂的语言,之后大叔驾船出去,给他们弄了新鲜蔬菜与水果,然后大叔笑嘻嘻又走了!也就是说,整座小岛,现就她和滕起两个人!即便这样,方知夏一点儿也不害怕。吃得累了,她侧躺在地上啃水果解腻,看滕起吃。滕起没方知夏那么急,烤好三只后,起身吻了下她的头顶,去小木屋里拿啤酒。一口啤酒一口龙虾,滕起吃得很豪放,星光点缀在他深邃的眉眼间,好似他天生就是该生活在这无忧无虑境地的。
“要不要来一瓶?”滕起举起啤酒。
方知夏微微心动,这样的情景,是很值得醉一场的。她点点头,接过啤酒罐拧开,灌下一大口。甘凉的啤酒下肚,整个人越发舒爽。方知夏很少喝酒,也不胜酒力,一罐啤酒后就酡颜如醉,突然爬起来,摇摇晃晃冲到海水边,用脚去踢冒着泡泡的水花。滕起嚼了几颗果子,又把剩下的啤酒喝完,起身走到玩闹的方知夏身后,一把抱起她压在火堆边的垫子上,准确地堵住她笑嘻嘻红艳艳的唇,略有些粗暴地舔舐她洁白的贝齿与温暖的上颚,吻着吻着,滕起急不可耐地剥开她的胸衣,将肥美鲜艳的躯体捧到自己眼前,膜拜般地啃咬。方知夏大脑昏昏沉沉,心知自己今晚也许躲不过去了,她并非是把这副躯体看得很重,滕起想要,他就拿去。但前世的噩梦浮上心头,蒋正行不就是因为责怪她新婚之夜没有流血而态度大变的么?重生一世,她敢断定也不会流血,那滕起会计较么?想到此,她身体一僵,避开滕起令人窒息的热情。身上的男人强健的臂膀撑起身体,灼灼星目在夜色中直视她:“怎了,夏夏,不愿意,我想要,很早很早就想了!”男人说得很委屈,特别像阿白讨要吃的模样。
“不是,只是想到一些事而已。”方知夏呐呐,然后闭上眼,秀美艳丽的面容在火光中泛着奇异的光泽,滕起大喜,知道这是夏夏答应了,便再度疯狂吻上去。从她纤细的眉间,到美好的胸部,再到神秘部位,处处留下他的印记,当滕起喘着粗气进入她的身体,温柔而霸道地摇晃和顶撞时,方知夏的内心特别清明,仿佛真的放下了什么,而随身上的缱绻交缠而舞。滕起身强体壮,欲…望特别强烈,连番做了三次,最后一次方知夏实在熬不住身体的极度疲乏,结束时昏睡过去,朦胧中被滕起抱进小木屋,洗了个澡,放在柔软的床铺上。
第二日方知夏清醒时,日头已在海面挂得很高,亮灿灿的海水光芒从窗棂的缝隙里透进来,一闪一闪,打在墙上特别好看。她低头看了看,脸蓦然红了,滕起连条内裤也没穿,就那么赤…条…条地面朝下躺在自己怀里,一只坏手仍旧握住她难以言齿的部位,长腿更是霸道地压住她纤细的脚趾,宽阔而健壮的背部像绵延的山丘,一直延伸到结实的臀部。男人睡得很香,方知夏不想吵醒他,独自爬起后,简单洗漱下,找到昨晚两人疯狂的地方,还是有些不甘心地一瞧,果真没有血迹。正怔忪间,身后突然靠上一个热烫的身体,滕起咬住她耳朵:“不睡觉,跑来这里做什么?”
方知夏不做声,直愣愣看着沙上凌乱的垫子,上面除了有些可疑的气味,什么都没有。滕起蓦然明白什么笑了,他在方知夏耳边吹气:“原来是想这个,军部有些女兵,因为过度训练,大部分新婚都不会落红,你是跳舞的,更是如此,怎么还想不明白?”
原来如此!方知夏睁大眼,难道是因为舞蹈训练的原因?她的脸微微红了,略有些遗憾地看了那儿一眼,并不解释,只简单嗯了下,然后又犯愁了:“早餐怎么办?”小木屋虽然原始,但该有的都有,单独的电力系统与净水系统,使岛上的人呆一个月也不会饿死,滕起耸耸肩:“正好尝尝我手艺,走吧!”滕起拉着她回到小木屋,从冰箱里掏出还挺新鲜的三明治与蔬菜一煎,再摊两颗鸡蛋,又冲了两杯牛奶,将方知夏牵到窗前的小桌坐好,递给她道:“最好的早餐是一面听着海风吹,一面吃,尝尝吧!”方知夏笑笑,一口咬下三明治,味道还不错,鸡蛋更是清香扑鼻。她从未看见滕起做家常菜,但他对如龙虾这类烧烤的野味和简单实用能填饱肚子的快餐却得心应手,想必他过了很久这样的生活。
有些疼惜地去偷瞄男人,被他的目光捕捉到,男人毫不知羞地大笑:“夏夏,你喜欢我!”
方知夏娇嗔他一眼,默不作声去收拾凌乱的床铺。看样子,她和滕起要在这里住一个月,也好,与世隔绝,不用想那些烦心的,真好。
“拍几张照片吧,来,笑一个!”正在叠衣服的方知夏被他举起搂在怀里,方知夏条件反射地展开笑颜,啪啪几张,窗内窗外各种角度,让方知夏莫名其妙。拍好照之后,滕起把电脑交给她:“给你爸妈发封邮件,告诉他们你在这里过得很好,我不是抢走他们女儿的恶霸,嗯,快点!”
方知夏鼻子一酸,昨天上飞机前,仓促地给两老打了个电话,连那些传闻都没有解释,两老看到那样的报道肯定很伤心,如今发些照片过去,多少能缓解下老人担忧的情绪,也证明自己过得很好,不用他们担心。她低头认真写邮件,滕起不知在一旁捣鼓什么,等她发完邮件,回头看吓一大跳,滕起亮起白牙,举起潜水工具:“夏夏,我们去潜水吧!”
这种新奇的挑战完全不是方知夏的风格,她呆愣着任由滕起拉着手走到海边:“夏夏,你害怕吗?”滕起难得一本正经问。
“还好——”方知夏确实不怕,反而有些跃跃欲试与期待,滕起朝她竖起大拇指,详细地讲了潜泳的所有注意事项。滕起以往执行任务时,经常涉及到洋底活动,他对海洋的熟悉程度比专业的潜泳执照师还要高,指点方知夏是易如反掌的事。一切准备就绪,滕起领着她慢慢走到深海区,然后缓缓向下潜。方知夏两辈子都没经历过这种新奇的事,看到各色鱼儿后兴奋地吹起泡泡,告诉滕起她很好很欢快。
滕起的右手无论如何紧紧拉着她,伸出左手的大拇指向她表示夸奖,两人自由自在地游着,方知夏姣好曼妙的身躯如同美人鱼轻轻摆动,滕起看了心痒,借力游到她上方,亲昵地去用身体摩擦她的身体。这家伙!方知夏玩心大起,用脚去踢他。两人玩了会儿,方知夏累了,滕起让她飘着,自己在水底搜索好吃的贝类,不一会儿,就装满一大袋。
方知夏再也游不动,身体的隐秘部位开始抽疼,她不好意思指指小腹,滕起立刻心领神会,搂住她浮出海面。上了沙滩,滕起为她架起遮阳的棚子,吩咐道:“喝点果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