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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李老大面馆2（第1页）

谁也说不清楚，李氏是什么时候与郑清弦相好上的。传说他们当天下午约会，李氏忘乎所以，一边宽衣解带，一边有点得意，又有点神秘兮兮地说叨，李老大经常背着我偷偷摸摸，鬼鬼祟祟的，不知道搞些什么勾当。她还随口骂着，不过就是个银枪蜡头，没有本事给我弄个一男半女，这个窝囊废！赶明儿老娘死了，连一个扛幡哭丧的也没有。你说这日子怎么过啊？

郑清弦听了，先是“晦气”“晦气”脱口而出，等他突然回过神来，大脑一转，悟出了道道。不对呀？他来了精神，出神地盯着李氏，这话里有作相（名堂）呢。李氏还沉浸在生孩子的惯性思维中，她笑嘻嘻地说：“你，早点给我弄一个吧，我儿子，他爸有俩。一个真的，一个假的；一个亲的，一个干的。可好？”郑清弦却猛然推开了还在粘乎着的李氏，摸出了“王八盒子”，顶上了李氏的脑门。

李氏莫名其妙，真的莫名其妙呢？

这正待入港，还没做该做的事情，怎么就无风起浪，兴妖作怪了？她看看郑队长，不像玩笑。她也来气了，轻蔑地说：“还手枪呢，我一个平民小女子，跟我玩，值得你掏这支枪吗？我要的是那把枪啊！”她轻佻地一笑，左手把枪挡了挡——枪口偏了个方向，生怕走火呢；右手伸向了“那把枪”的位置。

郑清弦想想也是，这八字还没一撇呢。他把手枪收起来（其实子弹还没上膛呢），但仍然不管不顾，非要她交待，且学舌日本人的腔调，“李老大究竟什么的干活？”

李氏又恼又羞，看他凶神恶煞的样子，是真的。她也就失去了雅兴，缩回了右手，恳求说：“郑大队长，既然不玩了，您好歹先让我穿上衣裳再说话是吧？”郑清弦犹豫，李氏又说：“我良家妇女，手无寸铁，你一个大老爷们，又有枪，怕什么怕？再说呢，大冷天的，你也该先穿上衣裳吧？把您的龙体冻坏，可别怪我哦！还有，您真的一枪把我给崩了，我身子一硬，您会带死人穿衣服么？我这赤身裸体的，传出去，对您，有什么好处？”

郑清弦噗哧一声，笑了。这小娘子真浪得可以，一番话可说到底了。两人密切交往已有一些日子，这个女人根本就是一个目不识丁，整天锅碗瓢盆的农村妇女，过日子可以，在床上也还行。他同意先穿上衣服，但你李氏必须把李老大的“勾当”悉数说个明白，竹筒倒豆子才行。

他俩一问一答，郑队长刨根问底，李氏配合默契，有问必答（一点呃啧也不打）。晓得的就说，不晓得的就是真的不晓得了。

郑清弦最后认定，李老大有很大的共党嫌疑。江州城近些年断断续续发生的一些案件，似乎都有李老大参与的蛛丝马迹。他假惺惺地安慰了李氏几句，但还是坚持要带她回行动队做笔录。他说，一人为私，二人为公，三人为众。李氏不知轻重，脱口骂道：“我不懂什么狗屁的为公为私！我反正跟你走就是了。”说完，她还向郑队长抛了个媚眼，轻松得好像是跟着他去约会，换个地方也许更新鲜更刺激。拿捏住他，自己应该还是蛮有把握的。

郑清弦，一介武夫，人称“二站长（顶头上司是76号站长贾国文）”。他做这个队长已经五年，虽说手下有三四十个兄弟听他使唤，但每每见到手无缚鸡之力的贾站长必须低三下四，溜须拍马，心里多有怨气。回到座落在市区博爱路上与日本宪兵队比邻的76号行动队，他先给贾站长打电话，电话那边说贾站长外出，一时找不到。他窃喜，要的就是这个“找不到”。他一边电话向日本宪兵队报告，一边派人将李氏带到审讯室。

李氏进了审讯室，看到各种行刑器械，立马就傻眼了。她魂飞魄散，浑身哆嗦，说不出话来。郑队长一看，情况不妙啊，这种架势，也真的难为她了，一个妇道人家哪里见过？郑清弦把她带到自己的办公室，给她倒了一杯热茶，再来一番安慰，晓之以理，动之以情。李氏这才慢慢恢复了元气，重新交待了她所知道的一切。旁边有人记录为证，最后签字画押也是必须的。

谁也说不清楚，李氏是什么时候与郑清弦相好上的。传说他们当天下午约会，李氏忘乎所以，一边宽衣解带，一边有点得意，又有点神秘兮兮地说叨，李老大经常背着我偷偷摸摸，鬼鬼祟祟的，不知道搞些什么勾当。她还随口骂着，不过就是个银枪蜡头，没有本事给我弄个一男半女，这个窝囊废！赶明儿老娘死了，连一个扛幡哭丧的也没有。你说这日子怎么过啊？

郑清弦听了，先是“晦气”“晦气”脱口而出，等他突然回过神来，大脑一转，悟出了道道。不对呀？他来了精神，出神地盯着李氏，这话里有作相（名堂）呢。李氏还沉浸在生孩子的惯性思维中，她笑嘻嘻地说：“你，早点给我弄一个吧，我儿子，他爸有俩。一个真的，一个假的；一个亲的，一个干的。可好？”郑清弦却猛然推开了还在粘乎着的李氏，摸出了“王八盒子”，顶上了李氏的脑门。

李氏莫名其妙，真的莫名其妙呢？

这正待入港，还没做该做的事情，怎么就无风起浪，兴妖作怪了？她看看郑队长，不像玩笑。她也来气了，轻蔑地说：“还手枪呢，我一个平民小女子，跟我玩，值得你掏这支枪吗？我要的是那把枪啊！”她轻佻地一笑，左手把枪挡了挡——枪口偏了个方向，生怕走火呢；右手伸向了“那把枪”的位置。

郑清弦想想也是，这八字还没一撇呢。他把手枪收起来（其实子弹还没上膛呢），但仍然不管不顾，非要她交待，且学舌日本人的腔调，“李老大究竟什么的干活？”

李氏又恼又羞，看他凶神恶煞的样子，是真的。她也就失去了雅兴，缩回了右手，恳求说：“郑大队长，既然不玩了，您好歹先让我穿上衣裳再说话是吧？”郑清弦犹豫，李氏又说：“我良家妇女，手无寸铁，你一个大老爷们，又有枪，怕什么怕？再说呢，大冷天的，你也该先穿上衣裳吧？把您的龙体冻坏，可别怪我哦！还有，您真的一枪把我给崩了，我身子一硬，您会带死人穿衣服么？我这赤身裸体的，传出去，对您，有什么好处？”

郑清弦噗哧一声，笑了。这小娘子真浪得可以，一番话可说到底了。两人密切交往已有一些日子，这个女人根本就是一个目不识丁，整天锅碗瓢盆的农村妇女，过日子可以，在床上也还行。他同意先穿上衣服，但你李氏必须把李老大的“勾当”悉数说个明白，竹筒倒豆子才行。

他俩一问一答，郑队长刨根问底，李氏配合默契，有问必答（一点呃啧也不打）。晓得的就说，不晓得的就是真的不晓得了。

郑清弦最后认定，李老大有很大的共党嫌疑。江州城近些年断断续续发生的一些案件，似乎都有李老大参与的蛛丝马迹。他假惺惺地安慰了李氏几句，但还是坚持要带她回行动队做笔录。他说，一人为私，二人为公，三人为众。李氏不知轻重，脱口骂道：“我不懂什么狗屁的为公为私！我反正跟你走就是了。”说完，她还向郑队长抛了个媚眼，轻松得好像是跟着他去约会，换个地方也许更新鲜更刺激。拿捏住他，自己应该还是蛮有把握的。

郑清弦，一介武夫，人称“二站长（顶头上司是76号站长贾国文）”。他做这个队长已经五年，虽说手下有三四十个兄弟听他使唤，但每每见到手无缚鸡之力的贾站长必须低三下四，溜须拍马，心里多有怨气。回到座落在市区博爱路上与日本宪兵队比邻的76号行动队，他先给贾站长打电话，电话那边说贾站长外出，一时找不到。他窃喜，要的就是这个“找不到”。他一边电话向日本宪兵队报告，一边派人将李氏带到审讯室。

李氏进了审讯室，看到各种行刑器械，立马就傻眼了。她魂飞魄散，浑身哆嗦，说不出话来。郑队长一看，情况不妙啊，这种架势，也真的难为她了，一个妇道人家哪里见过？郑清弦把她带到自己的办公室，给她倒了一杯热茶，再来一番安慰，晓之以理，动之以情。李氏这才慢慢恢复了元气，重新交待了她所知道的一切。旁边有人记录为证，最后签字画押也是必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