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树浓密,枝极低垂。
、这种生长在中原地区的松树,冬季受到罡风吹刮,受到冰雪的积压,枝杠生得特别壮实,而且通常向下弯垂,显得特别浓密与南方生长的松树生态有异,人躲在树上,不留心还真不易发现。
南方的松树,上面躲不住人,一眼便可看得一清二楚。
一个轻灵得橡无形质的人影,从林上穿越于枝桠间,似乎比猿猴更活泼灵巧,逐渐从南面接近了斗场。
透过枝叶的空隙,可看清林下的景象。
商姑娘的剑术,绝不是绛宫魔女的男女随从所能应付得了的,流星散手剑不发则已,发则有如满天流星雨迸射,剑气的威力有若排山倒海。
娇叱声中,满天流星罩住了壮男,刹那间连中三剑,剑拔出尸体更被一脚踢飞。
商姑娘上次糊糊涂涂被擒,恨重如山,剑出不留情,一照面便痛下杀手。
穿云玉燕戚姑娘的修为差得很远,但也一连七剑,把侍女逼得连连后退还手乏力。
天鹰夫妇双剑合壁从斜方突入,巧妙地利用树干左右合击,交叉出剑飘忽如魅,三绕两族便解决了三个身手不弱的男女。
五个人投入,势若狂风暴雨。
绛宫魔女眼都红了,挥创猛扑商姑娘。
商姑娘心中有数,不想硬碰硬狠拼,对魔女颇怀戒心,用上了游斗术,借树掩护游走如飞,不时攻出一两招神奥的绝着,把魔女逐渐地引向外围,让迅雷剑客四个人痛宰那些男女。
燕北双绝并不知道迅雷剑客五个人的底细,猜想是绛宫魔女碰上了势均力敌的仇家,乐得坐山观虎斗、对脚下的杨姑娘不再全神留意,被惨烈的恶斗所吸引,无形中松懈了戒心。
魔女留下两个男女,在两侧监视着他俩,假使他俩有逃走的举动,两男女将豪不迟疑加以拦阻攻击。
“老二,准备走。”老大刀绝看出好机,低声向老二招呼。
这时,斗场的外缘已远在十余步外了。
“这两个狗男女怎办?”老二低声问:“如果带人走,恐怕走不了。”
“绛宫魔女的爪牙,女的比男的厉害。”
“听说如此。”
“我先毙了女的,毙不了就先杀了小丫头,再全力冲出往南逃,自保要紧。”
“不错,咱们犯不着赔上性命,杀了小丫头,脱身的成功率大几倍。”
“好,准备了。”
刀光疾闪,扑向那位妖而媚的侍女。
“斗胆!”侍女反应惊人,剑动风雷乍起,铮铮两声金鸣震耳,人影倏然分开,突袭无功。
刀绝斜退了八尺,怪眼中明显地出现惊容,没料到花朵似的一个侍女,竟然敢用轻灵的剑,硬接沉重的刀,而且表现出势均力敌的气概。
侍女也斜冲出八尺外,马步一乱。
“下手!”刀绝情急大叫,意思是要老二毙了杨姑娘,抓住机会脱身。
剑绝毫不迟疑地剑向下送,目光留意男随从的举动,随时准备接斗。
这刹那间,男随从怒吼一声挥剑扑上了。
人影从上空飘降,快得目力难及。
剑绝的注意力放在男随从身上,完全忽略了上空,突然感到脑门一震,右肩也同时被可怕的大手扣住向上提,肩骨已碎手反向上升。
剑尖从杨姑娘的咽喉上方升起,距肌肤不足三分,危极险极。
“哎……”
剑绝狂叫,身躯向前冲,嗤一声冲入男随从攻来的创尖,剑贯胸近尺。
“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