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是条人命呐!还是她的贴身侍从,夜里悄无声息就死了,她还如此漠不关心。
黄锦有些呆住,这样的太女,好像和她喜欢的不太一样?
明璋给郎秋平使了个眼色,郎秋平立即乐颠颠上前站在黄锦面前,把明璋的身影牢牢挡住:“黄公子,一大早的咱们别说这些了,走吧,去吃饭吧!”
黄锦还有些呆滞,魂游天外,跟着郎秋平便上前拿了些干粮。
吃了一半,他又喃喃开口:“这人是怎么死的呀?”
郎秋平停下进食,拍了他一下:“小公子,你知道臣府里的大黄狗如何能活到三十岁吗?”
黄锦思路被打断,奇怪地看了她一眼:“这关我什么事?”
郎秋平嘿嘿一笑:“那这人是怎么死的又关你什么事呢?”
黄锦被噎了一下,气得追着她打,一时间忘记了那连夜丧命的侍从。
黄泽本在整队,听到嘻嘻哈哈的声响,扭头一看,自家弟弟正与郎秋平追打成一团。
黄泽的眉头皱得能夹死只苍蝇,她握紧了手里的马鞭。
于是,剩下的两日行程中,郎秋平发现,只要她一试图靠近黄锦,黄锦就必将被不知从哪冒出来的黄泽给叫走。
尝试了几次后,郎秋平终于放弃了,丧眉耷眼地晃回马车上。
明璋毫不留情地嘲笑她。
郎秋平幽幽地看了她一眼,语气不甚友好:“殿下很开心吗?臣追求不到黄公子,便觉得宰相府季公子也是十足的仙人呢!”
她郎秋平记仇,那日被戏弄绝不轻易咽下这口气,这不,报复回来了。
明璋笑容僵在脸上,逐渐惊恐:“你如何得知我与阿缨我可是只在请旨赐婚时被母皇和老二知道过!”
“虎翼同你讲的?”
明璋心里暗暗给虎翼记了一笔,这个虎翼,嘴上没个把门的!
纵马驰骋的虎翼打了个喷嚏,摸摸后脑勺,“谁想我了?”
郎秋平其实是在春日宴那天,见明璋等着季濯缨,才猜测他们有些私情,是以诈了她一下,没想到真诈出些具体情况。
事态果然同自己想的一样,女皇不愿明璋求娶家中有权势的公子,特别是宰相家的。
面上带了些调侃:“殿下不是请了旨?如何没听到婚讯呐!”
明璋狠狠剜了她一眼:“明知故问,讨打!”
郎秋平哈哈一笑,报了明璋的嘲讽之仇,真是舒爽。她果然睚眦必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