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欺软怕硬,齐刷刷缩了脖子。
嬴封勾唇,心底冷笑。目的达到了,带着他们走到村头,冷声开口,“滚!”
林大贵,“……”
林大贵还想再求,被嬴封冷冷扫了一眼,立马缩起脖子,鹌鹑似的不敢再说话。
嬴封走出很远,身影将将进入深山,林大贵的小弟咬牙恨恨,“老大,这人这么不识好歹,妈的,要不……”
“要不什么,别特么瞎逼逼,要不什么要不。怎么,你还想打他不成?我们兄弟几个谁没被他揍过,你说?!”
“老大!”
“就是被他揍了,我们才不服气!难道就这么窝囊看他脸色……”
“行了!”
林大贵抓了一把头皮,不耐烦,“嬴封那人又凶又狠,但是有情义,是个人物,值得深交。否则你昨天那七斤山猪肉你以为是怎么来的?退一万步讲,就算我们跟他结仇,那人就不是我们能惹得起的,别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老大,可是我们挨揍的事儿就这么算了?!”
“不然你还想怎么着?!”林大贵不耐烦地狠狠瞪了他一眼,“你要是想找他报仇,你就别说是我林大贵的兄弟!我可不想被你害死!”
小弟:“……”
林大贵发话了,小弟也不敢再嚣张,缩着脖子,跟在他屁股后面灰溜溜走了。
深山边缘,嬴封在草丛后站了一会儿,扭了扭脖子,转身走进深山。
他不打算与林大贵那帮街溜子深交。但是,那几人还有利用价值。用些东西吊着他们,简单又有用。
将近中午。
嬴封的竹背篓里放着两只野兔,一只野鸡和两只竹鼠。手中捏着两包干芭蕉叶包裹着的中药材,浑身是土,慢悠悠往山下走。
出了深山,走到山脚下,嬴封加快脚步,迅速走回家。
彼时,黎狗儿正坐在床上,被子和堆得乱糟糟的棉衣将他围拢起来,眯着眼睛,迷迷糊糊穿衣服。
天气太冷了,昨天晚上又晚睡,家里安静,被窝暖和,黎狗儿一觉睡到现在。要不是刚才树枝掉落的动静把他吓了一跳,他到现在都还没醒。
迷迷糊糊扭头看向推门进来的嬴封,黎狗儿嘿嘿傻笑了一声,“哥哥你回来了……去哪儿了……”
嬴封被他刚睡醒的傻样儿逗得心痒痒,眼底灌满了笑意,连忙进屋关上木门,将冷风阻挡在门外,一边摘下竹背篓,一边说,“没去哪儿,就在我们家附近的山挖了一点中药材。还打了猎,晚上给你熬鸡汤喝?”
“可是你满身都是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