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起那些杂事,他现在更担心躺在床上疼得蜷缩起身子,辗转反侧的黎狗儿。
嬴封在火前烤热双手,将疼得满额头虚汗的黎狗儿半抱进怀里,温热的大手掀开他的衣服,按在温凉的小肚子上,轻轻揉压。
揉热了小肚子,疼得身子微微发颤的黎狗儿终于缓慢地平静下来,嬴封也松了一口气。
他没有照顾女孩子的经验,更没有照顾双性哥儿的经验,所了解的一切,都是纸上谈兵,生怕自己做得不好,会弄巧成拙。
“封哥,封哥……”
“封哥我们找着了,你快出来啊!”
院外,林大贵带着一帮子小弟去而复返,每个小弟手里都拿着俩大小不一的玻璃瓶。
嬴封轻轻将睡熟的黎狗儿放回床上,悄悄下床,接过他们送来的玻璃瓶,“谢谢,花了多少?”
“害,封哥,这有什么的,我们用不着谈那些。就是不知道你要多少个,我们就多拿了几个,能用上吧?”
嬴封颔首,塞了十块钱给林大贵,“带着你的兄弟去买包烟抽,谢了。”
“不,不……”
钱已经塞到了手心里,林大贵拒绝不成,只得收下,“封哥,那我们先回去了?要是有什么事,你随时叫我们。”
嬴封颔首。
一直蹲守在院外角落的杨柳儿还没走,突然蹦出来,笑嘻嘻,“嬴封大哥,你要这么多玻璃瓶子是想干嘛呀?冬天也过了,现在用不着拿热水瓶子暖手暖脚了吧?”
嬴封连个眼神都没给她,转身了进厨房。
洗了几次,又将玻璃瓶子煮开,杀菌消毒,嬴封才擦干玻璃瓶子,灌上热水,用柔软的干毛巾包好。
直到温度适宜,才回屋爬上床,将又疼出一身冷汗的人儿抱起,把热毛巾包好的水瓶放到他小肚子处,轻轻地来回滚动按揉。
傍晚,黎狗儿迷迷糊糊转醒,刚撑着身子坐起来,肚子上贴着的热水瓶掉落在床铺上。
黎狗儿怔愣,心情莫名有些难过。
嬴封端着刚煮好的红糖甜酒酿煮鸡进来,见他醒了,轻笑,“哥,你睡了一下午了,肚子饿不饿?”
黎狗儿愣愣地望着他。
嬴封单手将床上小木桌搬过来,放下大碗,“来,把这个喝了,味道还不错的。”
黎狗儿愣愣地低头看着桌面上橙黄诱人的甜酒酿煮鸡,手就被塞进了一个小勺子。
“吃吧,鸡肉我都脱骨了。锅里还烧着菜,马上就能吃晚饭。”嬴封将他垂落在额前的碎发往后撩起,宠溺轻哄,“还是想要我喂着吃?嗯?”
黎狗儿抿唇摇头。
“肚子还疼不疼?”
“我……”黎狗儿泛白的唇瓣微张。
“嗯?”
黎狗儿摇头,敛眸,“不,不疼了……”
“不疼就好,快吃吧。”嬴封出门,“我去厨房看看菜,顺便把喝的热水弄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