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到剑身移开,木犀明显地呼出一口气。随即好像忘却了先前种种,把小马扎让了出来,在一旁快活地烤着羊肉。
倒是一点都不怕我。月容喃喃道。他从没遇见过这样的姑娘。说胆子大吧,总是冒出点怂,说是怂吧,说话却一套一套的,丝毫不怕他真下了杀手。而且,最让他别扭的是,他极盛的相貌对上她好像毫无用处。木犀会对着他的脸目露惊艳,但也仅此而已。月容常常为之厌恶的贪念淫念从没在木犀的眼中显现出来过。他一时有些恼怒自己丧失了魅力,一时又有些欢喜这个姑娘到底是不一样的。喜怒之间,仿佛变得不像他自己。
月容怔怔地看着手中的碟子,里面烤得恰到好处的羊肉被片得均匀。他少见地犹豫着,最后还是用小刀插了肉喂进嘴中。
味道,极好!
等月容回过神来时,碟子中的羊肉已经被不知不觉吃尽了。木犀一手收过碟子,一边利索地又片好了一碟递给他。
这回,月容倒是没再作妖,安安静静地接了碟子。
即使是吃着烤羊肉且又是在饥饿万分的状态下,月容进食的时候仍然是从容的。黑色衣角铺在草地上,月色下安静美好得仿若画中人。
纵使木犀阅美人无数,也不得不承认,月容的相貌能排在前列。美人有些性子,她倒也能忍得,只是不知道那大雪山山主月霜,又是何等模样何等性情?木犀好奇地遥望着大雪山。
突然耳边传来冷冷的话语,看什么,肉都糊了。
木犀低头一看,没糊
月容站起身,将碟子放在马扎上,整了整衣摆,往北走去。
你不吃了?才这么点羊肉,就吃饱了?
一股羊膻味,我去沐浴。月容厌恶地嗅了嗅自己的领口。
好吧那我不等你,先睡了。
你不洗的吗?月容顿住脚步,狭长眼眸不可思议地睁大,似是不敢相信还有这么邋遢的女人。
我洗过了。木犀解释,我搬水的时候有剩下一点水,我拿那些水洗漱后,味道肯定就没了在月容越来越危险的眼神中,突然有了不好预感,喂,你不会是想让我睡外面吧。
委屈你了。月容轻笑,袖口微动,却是隔空点住了木犀的穴道。
木犀眼睁睁地看着他又去慢悠悠洗了个澡,眼睁睁看着他从容地回来就寝,顺带把她的被子丢出帐门外稳稳地落在她头上。
一片寂静中,连虫鸣声都极为细微。深夜的寒气,在火堆不熄的情况下,倒不至于让木犀着凉。
你原本抱着的那只小羊呢?伤势如何了。月容突然想起,白天她抱着伤了腿的小羊时,还是颇为关切的。大草原深夜有多寒冷他是清楚的,羊群都需挤在一起汲取彼此体温熬过去。那伤了腿的羊羔就算木犀给它上了伤药,也极有可能因为寒冷使其死去。
月容想了想,压下自己的洁癖,心想倒是可以把那小羊放进帐篷里来,只要不瞎叫唤就成。
嗯?公子说得是我白天抱着的那只吗?木犀温和的声音从帐外传来。被点了穴道站在外面吹冷风这许久,倒是一点生气的迹象都没有。它治不好了。我搭帐篷的时候就发现它气息奄奄,所以干脆就趁它还有几口活气给它一个痛快。如今它在你我腹中,也算有些价值。
此话说来残忍,月容有些不快地闭上眼睛不回答,而木犀的神色在被褥掩盖之下,并不分明。
果然写不来打情骂俏Orz
以及草原BBQ可还行按照古早种马文男主的套路,不会烧烤怎么泡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