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做助手的两个服务生小声嘀咕说:“这么一会儿就输了三百多万。”
这张台的荷官没说话,站起来拿出一张“贵宾预订,非请勿扰”的牌子立在桌面上,又坐了回去。
“您想玩吗?我可以帮您介绍一下那几个锡安国人很有钱,他们经常来。”领班示意这附近有不少这样的豪客,指了指里面的那张台子。
那梭哈台边已经坐了四个人,有三个看来是锡安人。全是胖乎乎脸上泛着油光,高级西服配着昂贵的手表和钻戒。第四个赌客是个白发蓝眼的半老头子,衣着普通,身上看不见任何值钱的配饰。
每人身旁都有位年轻女郎随侍在侧,另有一个手持账簿的男子坐在一旁,任何人输光了需要筹码,只须叫他过去说出数字签个名。很快去取来筹码如数奉上。
梭哈四五人可以赌,七八人也行,若是九人,则发牌的一家就轮休,不能参加赌局。以免见光的牌张数太多,大家都容易算出别人的底牌。
这局牌大概是已经走了几个人,所以领班才会把夏承浩带来加入这一桌。
“胖子不是那个胖子,老头子也不是李阿力,不像是整过容的样子。”夏承浩没了兴趣,淡淡地环看着四周人群,如果他们在这个赌场,那会在哪儿呢?
桌面上的四家已经开始赌,五张牌已发齐,每家牌面都不小,牌面是三条八最大,一个最胖的胖子,他推出了两个深黑色代表二十万葛朗的筹码。
下家是一对k的牌面,他毫不犹豫地跟进,显然k有了三条。再下家是那个白发老头,他是一对a的牌面,大概底牌也是张a,正好吃定三条k,胜券在握,跟进二十万之外又加了五万葛朗。
最后一家是八,九和jq牌面,如果底牌是十的话,那么就是顺子。
他脸上毫无表情,先跟进七千葛朗,然后把面前的一堆筹码全部向前一推:“梭了。”
三条小八的首先不跟,下家也跟着丢牌,一对a的老头考虑再三,最后只好忍了忍,叹了口气:“我也放弃。”
赢家哈哈一笑,得了便宜还卖乖,故意将底牌翻开,竟然只是一对九。
原来他是仗着财大气粗把那三家全都给唬住了,好在在座的几人都输得起,不致当场翻脸,反而哄然大笑起来,除了那个老头。
赢家拥住身旁女侍来个热吻以示庆祝,然后赏她们几个小筹码,女侍看着手中的筹码激动不已。这些钱虽然不可能全部据为己有,尚需经赌场按规定抽成,但剩下会属于她们。
不过既是有身份地位的贵宾,出手自然不能小儿科,所以她们的收入还是相当可观。
领班有些眼热,恨不得把夏承浩直接拉到台上去。
“钱不够的还坐上来,一会走得比谁都快。”一个胖子怪声怪气地说道,他用的是锡安语,嘴对着对面的胖子,眼睛却看着那个半老头子。
其他两个胖子同时不屑地笑了起来,用手指敲击着桌上的筹码堆,那里至少有一千万葛朗。
老头子冷冷地哼了一声勾了勾手指,一个服务生走了上来,老头低声对他说了几句话,意思是在餐厅订一份牛排什么的。
夏承浩心中一动,点点头说道:“那儿规矩是什么?”
“起底十万,跟一次最小五万,无上限。”领班知道,在这种豪赌边上的服务生总是能得到极为慷慨的小费,毕竟这里的最小牌子就是五万面值。
夏承浩跟着他走了过去,三个胖子看到有新朋友走来却没有什么表情,领班替他们介绍:“这位新朋友想参加,各位欢迎吗?”
在座四人这才不耐烦地打量一眼,并未反对,微微点头打了个招呼。(未完待续。)
第0290章 棋输一着
领班和一个服务生把筹码仔细地堆在桌上。
夏承浩安静地坐了下来,那个老头在他上家,而刚才口发狂言的胖子在对家。
“开始吧!”
一张张牌发出来,三个胖子双手如护着寒冬里最后一根烛火般罩着牌,脸上眼里早就把牌色写得清清楚楚,而那个半老头子却面无表情,眼睛眯成了一条细缝。
夏承浩轻轻抚着牌面,除了不经意瞄上一眼之外,没有其他任何表情,只是不停地跟。
这种大输大赢的场面,每付新牌只玩一圈,便须另换一副新牌当场拆封。
现在已经是第五副牌了,荷官先取出的一付新牌,全部摊开检查一遍,a至k每种四张花色都没有问题,才以熟稔的手法用一张把其他的牌翻过来摞在一起,双手各持一半,牌面对牌面地重复插入数次,使整副牌交叉混乱,把牌整整齐齐放在夏承浩上家面前:“请卡牌!”
上家伸手将一副牌分为两摞,荷官抓起一摞,放在另一摞上,顺手推开成一长条,开始发牌。
已经五把了,夏承浩已经连赢了两百多万,感觉到那这个桌上其他四人中那个最初的赢家和白发老头看似不和,但居然是一伙的,而他们的目的就是赢光其他三个人的钱。
监控中心,杰弗里手中捏着只粗长的雪茄,满脸严峻地看着夏承浩这台赌桌的动静,嘴角轻轻动着:“好奇怪,竟然毫无破绽。他是怎么知道的……”
赌场的赌具全是特别制造的。没有任何的设备可以看透牌。
夏承浩眼皮抬了抬。好像看了杰弗里一眼,又像是无意中扫过摄像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