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边扶着水龙头咳得眼泪直流一边摇头。
段亦然双手端起桌上的盘子,冷声道:“跟上来。”
身后突然有了些交谈,“怎么了?”
“学姐你家厕所在哪啊?”
中文!竟然是中文!整整四年了,除了段亦然,我再也没听到任何一个人说过!这一刻的亲切以及好奇,使我即使咳得狼狈不堪也还是转过了身,可惜被段亦然的背影挡住了。
收拾妥当后,我双手空空地走了出去,尴尬别扭地坐在自己的座位上,而段亦然刚才在厨房的冷硬已然消失的无影无踪,依旧是一副谈笑风生的做派。
吃吃喝喝闹到了凌晨一两点,期间我由于一句德语都听不懂自然无趣,困得是上眼皮找下眼皮,撑到他们离开才勉强打起精神,被段亦然搂着站在门口送他们。
在段亦然和一个德国女生临别交谈甚欢的当口,一个亚洲女生路过时突然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嘴唇微微张合了一下便嬉笑着被人搂着走掉了。
而我则目瞪口呆地站在那,反复猜测着,那两个字是不是“活该”?为什么是活该?她又是谁……
今天是被迫式的新婚之夜,原先通知是不用照常洗碗的,但由于我偷喝啤酒,这个特例取消了。
站在洗碗池边单手洗着碗,要干净还不能打破,整个人战战兢兢的,而段亦然则悠闲地端着红酒靠在一边监督着我的一举一动。
清干净了泡沫,我甩甩手再往围裙上大概地擦了擦,以询问的眼神看向段亦然,她也对上了我的目光,点点头将红酒一饮而尽后放下高脚杯径直朝我走来,拉着我往浴室方向走。
进了浴室,我衣服还没来得及脱掉,段亦然已经从背后紧紧搂住我,开了蓬头将我浑身上下淋了个遍,我挣扎着,回头道:“不要,不要这样。”
“我喜欢看你湿淋淋发抖的样子,你要拒绝吗?”
不拒绝。因为强烈的拒绝过。
后果是只能睡在手脚都伸展不开的笼子里,一个月零零碎碎有十五天吃不到饭,饿得连马桶水都喝过,躺在地板上丧失了自杀的力气。
一年是这样,两年是这样,三年是这样,然而,事不过三,人在饥饿面前是可悲的。
我冲着段亦然摇摇头,自己主动动手解开了围裙,衣服的扣子,然后赤条条站在她面前。
段亦然往手心里挤了些洗头液,在我头发上用力揉搓,抓得头皮生疼,可我只能忍耐着不发出一点声音。
段亦然喜欢帮我洗澡,仔仔细细地不漏掉任何一个细节,有时恨不得撕掉一层皮似的,等冲刷干净后抱上床开始慢慢享用。
在她心情好或者需求有些频繁的时候,我甚至一整夜都没得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