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上到二楼的书房,所有的情况简直可以说是急转直下!原本双方的人马在僵持著,为的就是等著找出搞鬼的人。但现在却完全没了那气势——他们都将双手举起、枪枝全丢在地上,一脸的忿忿不平及无可奈何。没什么特别的原因,只不过若是被几十个重装的突击警察以重武器指著,就不相信还能做何抵抗。
而威森斯狰狞的脸在见到于含璇及耿濬时更加扭曲,他愤怒地大叫:“混帐!又是你这个婊子,专门坏我的事!”
“威森斯,你说话小心一点。”耿濬听威森斯对于含璇口出秽言,一张睑变得极度冷硬。“要不是于小姐的帮忙,紫金琉璃戒恐怕就要不见了。相不相信你这次所犯下的罪,我有办法让你坐牢坐到老死?”
威森斯无言。明白大势已去,模样顿时苍老许多。
喔,瞧瞧!耿濬护著于含璇的样子,看来他们俩好像有进展了……布雷尔偷笑,无意间瞄到日本老先生满腹的不甘心。
“石川先生。”布雷尔已经调查过这些日本人的来历,他知道这位老先生懂英文,只是不说而已。“不管这紫金琉璃戒是不是日本古代的宝物,但经过时间的洪流,它已经属于大英博物馆的收藏品了。而且英国政府不但没有将它藏起来,甚至放在展示柜中,为的就是让从世界各国来的人,都有一睹紫金琉璃戒的光采夺目的面貌。若你真的十分喜爱这紫金琉璃戒的话,我们十分欢迎你到英国来作客。”布雷尔十分有礼的说道。不知是不是他的说辞说动了顽固的老先生,过了好一段时间,他才伸出手让布雷尔铐上手铐。
“哇,布雷尔,你说得可真棒!”于含璇佩服地赞道。她还以为他那张嘴只会去骗女孩子而已呢。
“多谢,多谢。”布雷尔行个绅士礼,答谢于含璇的赞美。
耿濬走到威森斯面前,拿起手铐将他双手铐上。“现在你得跟我们一起走了。紫金琉璃戒在哪儿?”
威森斯不屑地哼了一声。“你想还会在哪里!”
耿濬瞥向于含璇,该不会……
于含璇见耿濬的目光向她望来,笑得十分甜蜜地说道:“没错!就是在我这里。”她手指了指胸部。“你要我现在拿出来吗?”若真的要她拿出来也无所谓啦!
耿濬脸沉了下来!她以为他会让她当众做这件事吗?和带队的警官说了几句话之后,这些霹雳小组成员便押著一群人离开现场。
而布雷尔则哈哈大笑说道:“于妹妹,真有你的!”没想到他们已经用最快速度赶来了,不过还是让于妹妹一个人从那么多人手中抢到紫金琉璃戒。能够被称为神偷还真不是盖的!
不过一感受到耿濬非常不悦的眼光,布雷尔还是摸摸鼻子遮掩住笑脸,随著其他人步出屋外,将这里留给他们。
当布雷尔后脚一踏出门外,耿濬态度瞬间转变得十分凶恶,吓得于含璇只能呆呆的被他抓住双臂任他怒吼:“你到底在想什么?不是答应过我不会一个人独自冒险,而且一有任何消息就会通知我的吗?为什么还要做这种蠢事呢?”
“我……我……我……”老实说,她这辈子还没有像此刻这样被人凶过。孤儿院的院长及老师们没有,朋友当然也不可能,他凭什么用这种态度凶她?虽然不甘心挨骂,但于含璇却提不起勇气和怒气腾腾的耿濬杠上。
“你什么?你还有话说吗?”要是他来晚了怎么办?要是她有了个万一怎么办?难道她不明白他有多担心害怕,害怕失去她吗?
“……人家……只是……”于含璇瘪起嘴,眼眶含泪。不甘心及委屈令她有种想哭的欲望;而耿濬担心愤怒的样子,也令她感到贴心及愧疚,各种复杂的情绪,使得她的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几圈后滴了下来。
这下可换耿濬愣住了。他一直以为于含璇是个好强的女孩,而她也的确是如此,应该是和眼泪无缘才对!可是她现在却奇迹似地在他面前哭,真的是……算是不可思议的吧!
男人的确会被女人的眼泪打败,原本满腹的怒气在见到她的眼泪滴落时,转眼问便烟消云散。耿濬既无奈又心疼地将于含璇揽在胸前,语气柔和许多地说道:“没想到你也会来这招。知道错了就说一声,何必哭呢?”
知错?谁知错了?于含璇停止哭泣。该死的家伙!她哪是知错而哭!她是被他骂哭的!
她推开他,这次换她叉腰嗔道:“有没有搞错!我承认我不应该在没告诉你的情况下到这里冒险,但我小整一下威森斯顺便『拿』紫金琉璃戒根本没有任何不对!”
耿濬怔了怔。“看来我们还有些事未达成共识。”耿濬忽然变得有些严肃地说道。
嗯?什么共识?
于含璇顿觉有种不好的预感,她是不是忽略了某个重要的部份?“你……你在说什么共识?”
耿濬没有回话,盯著于含璇三秒后,突然地拽著她的手臂,往外头拖去。
“耿濬,你在干什么啦?快放开我!”于含璇又叫又挝地,就是挣不开耿濬紧握的手。“我自己会走!你快放开啦!”
耿濬无视于布雷尔及其他警察异样的眼光,就这样将又吼又跳的于含璇丢上车,以时速一百公里的速度急驶而去,留下一群一头雾水的人们。
第九章
又来了,又是那种痒痒的感觉。
于含璇困倦地往旁翻了个身,双手无力的挥动,想赶走令她发痒的源头。
才不会那么轻易地放过她呢!抓住她挥动的手压在两侧,继续轻轻地制造酥酥痒痒的感觉。
这种感觉好……好熟悉啊!于含璇处在半梦半醒问,迷迷糊糊地想。上次作春梦,好像也是这样的情况……
想想,还是睁开眼睛看一看好了。于含璇忍著眼睛酸疼的刺痛感,眯著眼看向这制造酥痒的根源——
欸,怎么还是长得跟耿濬一模一样?
“不会吧?我又作春梦啦!”于含璇的咕哝声几乎是含在嘴里说道:“……算了,反正梦迟早会醒,就不用管了……还是……再多眯一下吧……”她再度合上眼皮,却没见到“耿濬”因她的话而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