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直挺挺地杵在那。她在心里嘀咕:他在这干嘛呢?正迟疑着怎么跟他打招呼,可她还没来的及站稳,徐墨就跨了一步,一把拉过她,紧紧地把她拥进怀里:“我以为,我把你给丢了!”深沉暗哑的声音像是从胸膛里发出来的。修嫣儿的心像是偷停了一样,她有点儿窒息,头脑混乱,想从徐墨的怀里挣脱出来。
徐墨反倒抱得更紧:“别动!让我知道这是真实的!”徐墨近乎乞求地说。
修嫣儿只好让他抱着,心脏不听使唤地快一拍、慢一拍:“我喘不过气了!”修嫣儿不争气地说。
徐墨松开她。修嫣儿满脸绯红,徐墨的眼睛也红红的。嫣儿赶紧打开了房门,进了屋,徐墨紧跟着也进了屋。修嫣儿把背包放在地上。
她回身看徐墨,轻声问:“你怎么知道我住在这儿?”
“梁子那有你的地址。我在这等了三天!”他说着,拉起嫣儿的手,嫣儿颤动了一下,徐墨握紧她:“我想你!要疯了!”一用力又把嫣儿拉进怀里,低下头,把整个脸埋进修嫣儿的头发里。好久,徐墨幽幽地说:“你回来了,真好!”声音充满忧伤和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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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尝试伤痛 第十三章 那些画儿,我要收藏
第十三章那些画儿,我要收藏
徐墨的声音充满了忧伤和感激。
修嫣儿的心脏重重地跳了两下,她觉得胸口被什么给塞满了。她不再呆呆地站着,安静地把双手环向徐墨的后背,脸贴在他胸脯上,泪也静静地、不停地流了下来。他们相拥而立。不知过了多久,窗外的光变的微弱。徐墨用右手轻轻抬起修嫣儿的脸,左手不断为她擦掉汩汩涌出的泪水。。。。。。
徐墨走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了。修嫣儿不记得他们曾经说过什么,他们像是被遗弃在外星球的两个灵魂一样,终于在茫茫的宇宙里找到了同类,就那么一直相互依偎着,彼此倾听对方的心跳。
嫣儿对刚发生过的一切很迷茫,她觉得那一切像梦一样不真实,她需要睡一觉,等清醒了再整理。
她把身子缩进被子里,使劲地蜷缩几下,还是自己的床好呀!这时,手机响了。
修嫣儿一看是冷小溪的电话,赶紧接听。
“修嫣儿,我警告你!别再给我玩失踪!”电话的那头怒喊。修嫣儿甚至感到吐沫星子喷到自己脸上了。
“唉,唉,息怒!息怒!我和一个摄影团采风去了。”修嫣儿赶紧解释,以便防止那个丫头发狂。同时她心里感觉暖暖的,去了几天,好几个人紧张她,她还真不是一个人孤独生活的命!
“采风?”
“对啊,去看金秋,真正的金秋呢!”
“好吧,看来你挺高兴的,就放过你吧。不过下回你好歹也打个电话,别这么一惊一乍的!”修嫣儿笑了,心想,也不是谁更一惊一乍。
“嫣儿,我的衣服,还有包包,不会也是你做的吧?”小溪神秘地问。
“你收到啦?喜欢吧?就是我做的!”修嫣儿自豪地说。在小溪面前,她是自在的,不用掩饰自己的奇巧。
“Mygod!你太伟大了!你还会什么?赶紧说!”
“我卖了第一批画,赚到第一笔钱啦,是十万块啊!”修嫣儿急急地汇报道。
“我又绣了十几幅呢,过些天装裱好再去卖。小溪,我衣食无忧喽!”她在床上打了个滚儿,呵呵地笑。
“我好想拥抱你!”小溪撒着欢儿。嫣儿脸却红了,她想起了徐墨的拥抱。
小溪等了半天听不见声:“嫣儿?你没哭吧?”
“没有,就是想你了,你寒假到我这儿来过吧!”
“这是我的第一计划,我们心有灵犀哦!”小溪得意地说。修嫣儿挂了电话,她累了。还没等她睡着,手机又响了。还是冷小溪。
“有话明天说,睡觉吧!我要睡觉啊!今天受的刺激够多啦!”修嫣儿有气无力地抗议。
“唉,我说仙女,我给你订出了一批货哦!包、服配。两千一套。一共十套,她们的照片发在你QQ里,由你酌情设计。明天我把钱打你卡里!”
“不贵吗?”修嫣儿还是没精神。
“贵什么呀!那些败金女,买双鞋就这价!”冷小溪恶狠狠地说完,没等修嫣儿反应就挂了电话。修嫣儿把身子重新缩进被子里舒服地睡去。她没关掉手机,徐墨走的时候交代过,以后不许关手机!
徐墨,二十八岁,一个开办了一家有些规模的私人学校的校长,一个拥有最大股权的董事。此刻,他坐在书房的椅子里盯着墙上的画。他买了嫣儿的《夜》和《雨思》,当时,梁子卖画给那个青年的时候,青年是四幅都要的。徐墨不由分说地强买了这两幅。书房里挂的是《夜》,另一幅《雨思》挂在了卧室。
从第一次在梁子的店见到修嫣儿,他的心就没有平静过。每一天,嫣儿的脸都会随时随地跳进他的生活,她那淡定的眼神,飞动的小手,卷曲的睫毛,还有她羞怯的笑。她从容的神色、安静的举止、大方的言语、脱俗的气质,所有这些都不同于如今同龄的女孩儿。
开始,他告诉自己:因为那个女孩儿过于清丽、纯静,所以印象深刻。可是这根本就不能算理由,他学校里的清纯女孩儿一抓一大把。他跟自己斗争,最后理智从没赢过他的心。那天在梁子店里看到嫣儿的绣画,他震撼得不能自已。原来那个女孩儿不仅仅是美而已。她有一颗不同凡响的心灵。而那灵魂里蕴含的东西让自己痴迷,崩溃,他怕了。他怕自己沦陷在那个小女孩儿的心灵里走不出来,他走出店门的时候很狼狈,几乎就是落荒而逃。
他逃避地躲起来,拼命地工作,甚至于去给辅导班的学生上了几堂英语课。终于,他不能承受煎熬的痛苦,开车去了梁子的店。一下车,梁子就惊讶地问:“你不是从不开车到这条街的吗?不是说车还没你走得快吗?”
“比走的还是快!今天人不多!”他衰弱地看了一眼梁子。又盯着修嫣儿的那些画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