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停在苏府门口,苏饮月前脚刚站稳,后脚就听见阴毒的骂声。
“苏饮月,你还敢回苏家?二小姐被你害死,杀人偿命,老夫人绝不会放过你!”
皇城里,一点风吹草动总是传的很快。
苏饮月斜睨着这个气势汹汹的女人,记忆里,她是苏尧灵的贴身丫鬟春桃,随主子入府后,就拿着鸡毛当令箭,处处给原主难堪。
她眉心一冷。
还真是什么样的主子养什么样的奴才。
苏饮月不理会春桃的发难,径直往苏府大门走去。
“老夫人说了,苏家没有你这号贱货,识相的自己滚蛋,否则闹到要动私刑,就休怪我不客气!”
春桃见自己被无视,怒火中烧,抢了几步,狠狠拽住苏饮月的肩膀,力道之大,仿佛想生生碾碎她。
苏饮月一声冷笑。
自不量力。
她反手擒住春桃的手腕,巧劲一施,就将她的手推下肩膀。
“敬酒不吃吃罚酒,好,我今天就替老夫人好好管教你!”
春桃还当她是从前的大小姐,不知收敛,扬手又想扇她巴掌。
苏饮月的眸间闪过一丝寒意,迅疾抓住她将要落下的手,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就生生扭断了春桃的腕骨。
“什么时候,丫鬟可以随意打骂小姐了。”苏饮月的嗓音彻骨冰寒,“还是说,你和苏尧灵主仆情深,想让我送你们到地下团聚?”
总有人摆不清自己的位置,一个丫鬟,也配代表苏家?
苏尧灵不教,那她来教。
春桃疼得撕心裂肺,嚣张跋扈的气焰瞬间被浇灭,但一张嘴依旧喷着怨毒的诅咒:“苏饮月,我看你入了苏府,还能不能一身好肉的走出来!”
苏饮月冷冷发笑:“那就试试。”
推开大门,苏老夫人已经携着亲卫站满前院,将苏饮月围了个水泄不通。
“一个罪臣的血脉,苏府肯养着你,你该感恩戴德,如今在天子脚下,你都敢操纵妖兽行凶,冲撞太子,屠杀手足,苏家断断留不得你这妖女,我今天就要清理门户!”
“你们一心求死,我自然成全。”苏饮月薄唇微勾,凉意四散蔓延。
正好,替原主和苏家人算账。
“不见棺材不落泪,给我往死里打!”
老夫人被激得发怒,一声令下,家仆亲卫抄起棍棒就往苏饮月身上招呼。
在末世练就的体能和身手,用来对付凡人简直轻而易举,三两下,他们就成了瘫倒在地的泥巴,痛苦呻吟响彻整个苏府。
老夫人见状牙关打颤,但碍于身份,不能掉了面子,依然强装镇定:“站起来!都站起来,区区一个落女子都打不过,我养你们有何用!?”
“看来苏府养的人同主人一样,都是吃白饭的废物。”
苏饮月拍拍身上的尘灰,冷然轻笑,步步逼近苏老夫人。
记忆里,就是她将罪臣的谣言传的沸反盈天,想彻底打垮秦家,好让苏家的权势更上一层楼。
这样的人,死不足惜。
就在此时,一声尖利的高喊刺入苏饮月耳膜。
“苏饮月,你敢对老夫人动手,是不想救你娘亲的命了吗?!”
循声望去,只见苏夫人叶韵擒着昏迷的秦兰,一把银刃横在她细瘦的脖颈上,身边站着新来的援兵。
叶韵一张脂粉脸上满是轻蔑和得意。
秦兰是苏府的大夫人,可自从娘家受污,她就叶韵折磨的抬不起头,本就虚弱的身子更加枯朽。
难怪苏府敢这么发难,苏饮月秀眉一蹙,她倒忘了这层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