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父亲!”
“……”
云千赫已经咬牙切齿了,他以为云书音懂他说的是反话,没想到……
等他反应过来,云书音已经高兴的跑出去了!
出了尚书府,云书音坐着马车直奔名为‘柔云布庄’的布匹铺子。
柔云布庄,是云书音的母亲嫁妆里的产业之一,取了母亲名字里的柔,加父亲的姓命名,是京城里数一数二大的布匹店铺。
云书音记得,世面上有的布匹,这里都有卖。
可是她到了之后才发现,几种最畅销的绸缎都断货了,且其他货也陈列得不多,正降价两层在售。
店里的伙计不认识云书音,一个劲的向她推销:“姑娘,这几匹都是上等的云锦纱,轻薄透气,最适合做夏季的衣裙,价格又便宜,你看看喜欢那个颜色?”
“据我所知,上等的云锦纱是不轻易降价的,你们这……不会是有问题吧?”云书音故作疑惑,说罢快速将手从布匹上收回来,并用手绢擦着。
伙计急忙解释:“姑娘放心,我们的云锦纱肯定没有问题,之所以降价出售,是因为我们老板急需用钱。”
他们的老板,说的就是云千赫。
连铺子里的货物都要降价销售,看来云千赫真是很急需用钱,且数目还不小。
云书音指着一匹藕色,一匹藕荷色的云锦纱,道:“那就给我拿这两匹吧。”
“得勒!”伙计高兴的将她指定的布匹抽出来,手脚麻利开始打包。
青竹并不知道这铺子的主人是谁,表情十分为难,着急的扯着云书音的衣袖,凑近她耳边小声提醒:“二小姐,这云锦纱即使降价两成也还很贵,两匹,几乎要花掉我们所有银子。”
云书音的月例还不到云挽晴的一般,这点钱都是省吃俭用攒下来的,就这样花掉,实在叫人心疼。
云书音却毫不在乎的笑笑:“不用担心,母亲给我留了很多钱呢。”
槐氏临终前留下遗言,她带来的所有嫁妆,全部留给她唯一的女儿,云书音!
青竹知道这事,但心里也清楚,夫人嫁妆里的现银早就没了,余下的产业,老爷根本不可能交给二小姐。
她无奈的叹息一声,没再说什么。
拿了布匹,云书音又漫不经心逛了几家铺子,都是她母亲名下的产业,局面和柔云布庄一样。
这样下去,怕是过不了多久,就连货都上不起,要关门大吉了。
云书音心里担忧不已,盘算着如何将母亲留给她的产业都收回手里。
临近午时。
云书音带着青竹和时风,故意逛到天香茶楼门口——时风现在是云书音的贴身侍卫,云书音出门,他没理由不跟着。
天香茶楼位处中心地段,是京城最高档次的茶楼,深受世家子弟和文人墨客的喜爱。
然而云书音买了布匹,剩下的钱怕是一盏茶都买不起了。
她思索一番,问时风:“你带钱了么?”
时风的聪明是得到太子认可的!从在柔云布庄的时候就看出云书音囊中羞涩,直接慷慨的将钱袋奉上。
哎,这叫什么日子?一个侍卫,随身带的银两随随便便都比尚书府的小姐多。
云书音看着鼓囊囊的钱袋自嘲的腹诽,对时风道:“请我喝杯茶吧。”
“好。”时风倒是答应得很爽快。
三人走进天香茶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