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长生虽然是被薛家逼走的,但想不到薛家竟如此胆大妄为,居然以莫须有的罪名通缉他。
“自己要是个普通老百姓,岂不是就被那薛蟠贵陷入了冤狱里了?”陈长生心里一阵愤恨。
他现在怀里揣着司隶校尉的印绶,带着十几个武装护兵,乃是从六品的军职。
在田丰那里,校尉可能只是个中级军官,不怎么起眼儿。毕竟田丰是野战军军区司令员,手下像陈长生这等级别的上校中校不下几十。所以显不出陈长生的官阶。
可是在地方上,陈长生的级别可是比县长还大的官儿,现在就是黄县令见他,也得称一声大人,自己称自己为下官了。
“谢彪,不要胡闹,你大概是认错人了。”陈长生当着驿丞的面说。
“老爷?!”谢彪没想到陈长生竟不让他揭那告示,气得面红耳赤,牙咬得格格响,眼泪都快出来了。
陈长生把他拉到身边,在耳边说了几句,谢彪方才醒悟过来,脸上露出一丝笑。
“大家都把军装脱了。换上老百姓的衣裳。以后称呼将军要叫老爷。”谢彪又让那十几个护兵都机灵点儿。
陈长生虽然说这次回来也算衣锦还乡,但毕竟有些窝囊。
另外,他也想看看县里薛家那些老爷们会怎么欺负自己,所以让谢彪低调,准备揪住他们最嚣张的时候,再狠狠打他们的狗头。
当即,一行人逶迤回到了抚远县城关村。
此时已经是冬月,下过两场雪,收割过的大地白茫茫一片,老百姓都在家猫冬。所以陈长生回来,也没怎么引起轰动。
再回到自己的老宅,陈长生见大门口居然贴着封条。宅院里,冷清清一丝人气都没用,只有两个乌鸦在大树上哇哇叫。
“难道姓薛的把自己的家都给抄了?”陈长生眼睛眯了眯,心里已经生出了杀心。
“把封条给我揭了!”陈长生冷冷说。
两个护兵上去把封条一撕,把大门吱呀呀打开,引着陈长生的三辆车马进去。
“谁,谁敢闯我主人的家?”就在这时,谢虎在新媳妇翠花的搀扶下,拄着一根拐棍跑过来。
“爹!”谢彪一看,急忙跑过去搀扶。
“谢彪,你这兔崽子,你怎么跑回来了?是不是犯了什么罪?”谢虎见是儿子带着十几个精壮汉子在门口,惊讶的说。
“谢虎!”这时,陈长生从院里走出来,喊了一声。
“老爷——”谢虎见陈长生披着一件貂皮大氅望着自己,激动得声音发颤,甩开老婆,几步冲到陈长生面前,就要跪拜。
“快起来。”陈长生见自己的忠仆憔悴了很多,拄着拐的手上也收了伤,心里猜到了什么。
“哥,咱们家的东西都没了!”这时,陈巧儿气呼呼的从后院跑出来。
“我知道了。谢虎,咱们先进门说话!”陈长生对妹妹摆了摆手,然后扭身走进大门。
在堂屋内,陈长生听谢虎讲了他们离开后的遭遇。
薛蟠贵四处派人寻找陈长生的下落,一心要杀他灭口。
结果找了几天也没找到陈长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