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建立了两所学校。一所学校开的是文化课。教小孩子和年轻人学文字,数学,和外语。校长由董月娥担任,大月氏当外语教师,苏迪亚当音乐和舞蹈教师。另外聘请了几个县里的老学究交文化课。数学课就由他兼任了,交学生们阿拉伯数字,加减乘除法和几何学。
另一所学校是技术学校。学木工,铁工,钳工,机械加工。聘请的都是有经验口碑好的老工匠当教师,陈长生从仓库里搬了一些譬如虎钳,锉刀,凿子,铲子,缝纫机,各种锯等当前实用的设备,让他们一边生产,一边教学。
除此之外,他还盖了两个福利院,将战火中幸存的孤儿和老人收进去。
这些机构,全是免费供吃住的。经费由县里调拨补助。
陈长生预计,不出两个月,他的毛纺厂,服装厂,木材加工厂,车辆厂,养殖场,粮食加工厂等都会相继投产,并产生效益。
这些厂,可以安置县里大批闲散的人,包括那些失去男人庇护的妇女,都可以在厂子里工作,赚取生活费,再也不用因为吃饭穿衣,而委身于自己不喜欢的男人了。
不仅在县城里,在城外的农村,陈长生也有要求。
对那些大村屯,他要自己的亭长们领着村人开建土楼。小的村屯,则由保甲们领着建碉楼。这种集防御和居住功能为一体的土楼,就像一座座巨大的碉堡。十里一楼,五里一堡。将整个定边县构筑成一个连环堡垒。
平时,农人们可以在地里耕作,战时,农民们躲进碉堡土楼内,又可以坚壁清野,抵抗敌军。
匈奴兵要想冲破这道坚固铁链,就要挨个拔除。
而这种土楼既坚固又有专门的士兵负责防守,要想打破,恐怕要费点力气。
这也是陈长生没有把财力物力用在修县城上的原因。
农户们有了坚固防御,全部家当和妻儿老小又都在碉堡内,匈奴来袭,再不会变成流民到处跑,而会在碉楼内拼死抵挡,保护家人和财产,这就是陈长生所要的全民皆兵的效果。
这样的城,谁敢来打?
至于朝廷不给他屯兵护城,而拨给了赵明亮,陈长生偷着乐还来不及呢!因为他根本就不信任屯兵!
当然,陈长生对定边全县进行改造,也付出了很大的代价。那就是得罪了县里的那些世家和地主,大商户。
这些人见陈长生大动土木,也看到了商机。
他们有的想溜须陈长生,和这位新县令搞好关系,继续维持自己在定边的产业的基础上,多分点蛋糕。有的根本没把陈长生当回事儿,认为自己上面有人儿,这些工程就得自己干。如果不分给自己,就捣乱,对这两种人,陈长生根本没惯着。该拆迁拆迁,该没收没收,该治罪治罪!
闹得他们灰头土脸跑到郡里去告状。
威远郡郡守姓宋,也是个老官僚。在武威也干了七八年了,上上下下维护的都挺好。否则,老皇帝亓显也不会将这么重要的地方交给他管理。
陈长生在定边搞出这么大动静,他其实也是知道的。
“这陈县令想干嘛?”宋郡守其实对陈长生大张旗鼓的改革也是很有看法。
“安置流民,大搞福利好是好,但你这么搞,让监国大人对本官怎么想?
难不成也要威远整个郡都跟着你的节奏来?
钱从哪儿来?
朝廷为了打仗,已经把家底败坏得精光了。上面拨款是不可能滴。
郡守毕竟是郡守,也知道陈长生思路清奇,不好惹。
因此还是决定给陈长生写条子。毕竟陈长生是下属,自己安排他的事,不管公事还是私活儿总要干。
谁知陈长生根本没给面子。
“我现在是定边县老大,定边县我说了算。你的条子不好使!”陈长生把那些找关系的人怼的一愣一愣的。
“定边县搞这些名堂,实属劳民伤财,好大喜功,本官估算过,他至少需要花十万两银子。
定边县之前全县人口才两三万,一年的收入也不过七八千两。陈长生一下子花了定边县十年的财税收入,等秋后能不能把朝廷的钱粮收回来交上去啊?如果他私自加税,那可是重罪哦?本官绝不会置之不理的!”宋郡守暗暗记下仇,单等秋后再跟陈长生算账。
“哦,大人高见。我等单要看他的笑话。”那些告状的人连连点头。
陈长生也知道这一点。
虽然他家里有矿,但也不能全搭在定边县里啊!但这些工程一定要搞。这个问题要是放在别的县令身上,可能会缩减开支,下马项目,或放慢工期。但陈长生不可能这么干。
他要用颠覆大梁人想象的方式,筹到这笔巨额资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