宾客们想到匈奴攻打过来时绝望的情形,也都唏嘘感叹。一句往事不堪回首,不再说什么。
王斌在户部挂职,户部就是管老百姓吃喝穿戴这等民生的事情,所以在这些乡绅那里,王斌找不出陈长生太大过错。甚至不得不承认,抚远要是没陈长生,根本就恢复不了这么快!
一种嫉妒恨在王斌心里逐渐升起。
他好不容易考上了进士,又凭实力混了个钦差的职位,专门要找陈长生的毛病,就等着这些父老乡亲告黑状,自己好给他们做主。显示一下自己的身份和本领。
可眼见着陈长生这个小兄弟在家乡声名鹊起,乡亲们都把他当财神供着,对自己这个大才子反倒有些敷衍。这特么不是尴尬了吗?
县里找不到证据,那就去铁厂和煤矿那面看看去。
隔天,王斌就扮做商人去了陈家庄子。一路上,只见大车小辆,装载着煤炭往四面八方去。车老板子和装煤的劳力都一脸喜气洋洋。
本来偏僻的陈家山庄俨然成了热闹的地方,庄门前,一片新起的板房木屋,里面小贩买吃食的,卖小物件的不少,都做着这些商贩的生意,养活一家老小。
“老板,买煤?先登个记,完了课税,煤你才能拉走!”庄门口,几个公人拦住王斌。
“呃,我找人!不买煤!”王斌尬笑一声。
“呵。找人?谁答应的也不好使,要想拉煤,必须交税!”几个公人蔑视的看着王斌。
“丝——”王斌本想看陈长生有没有偷税的嫌疑,这样一看,煤矿很守规矩。根本找不到毛病。
刚往里走了一段,只见一间大宅门前,几个匠人正按牌匾。
王斌一打听,原来是冯斌升了西北煤铁监造使,衙门就设在这庄子里,铁厂边上。
“喂,干什么?冯大人今天不办公,铁厂乃生产火器之重地,除了有兵部衙门的帖子或者陈老爷的手令,谁也进不去!”往里走,王斌被几个带刀剑的护卫拦住,毫不客气的喝退。
“呃,不知道冯大人先前任何职务?”王斌还想走走关系,探探内幕。毕竟自己还有钦差大人的秘密身份。相信冯监造使也要给几分面子。
“冯斌冯大人都不认识?他是陈家老爷的属下,之前专门替陈老爷管铁厂和煤矿的。现在可是正六品的大官了。”那几个匠人见王斌打听,不由自豪的介绍道。
“这。。。。。。恭喜,恭喜!”王斌一听,铁厂也不去了。
陈长生家里一个管事的奴仆,现在都当了六品官,这人,还怎么查?势力太大了啊!就算亮了身份也没用,冯斌不向着陈长生,还能跟自己穿一条裤子?
铁厂和煤矿找不到毛病,那就去定边县吧!
也许,在定边县,他能发现些端倪。正好,他也非常想会会这个老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