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赵坤山意料之外的是,羌人在击败了定远守军之后,并没有趁势长驱直入,而是一部分驻扎在城外,与守军对峙。其他羌人,缓缓向威远郡方向移动过来。
当赵坤山琢磨透羌人的意图之后,大惊失色。
坏了,羌人这次行动的志向似乎并不小,他们没有乘胜进入金城郡,而是奔威远郡而来,是想通过威远郡这座大门,直接沿河西走廊东端,进入大梁腹地。
打击并遏制住定远县,只是不让大梁军队从定远出来,将羌人大军从中间切断!
威远危矣!
大梁西北危矣!
如果羌人计划得以实现,大梁驻在武威的守军,将成为孤军!
在匈奴和羌人的合围攻击之下,必将不保!
这可如何是好?
就在赵坤山举棋不定的时候,他收到了陈长生送来的信!
。。。。。。。
金城郡。
陈长生马不停蹄,一日一夜就赶到了这个山区小城。
到了这里,连歇都没歇,在刘伯当的指引下,直接找到了长史衙门。让亲兵把自己的名刺递上去,直说要见一见孔兴亮,谈一谈聂胜的事。
孔兴亮拿过名刺一看,敕封五大夫,定边县县令陈长生求见。
“丝,他怎么来了?”
孔兴亮是听说过陈长生的。知道他发迹前是个穷秀才,后来靠边功得了一个正七品官职。在威远郡混得挺有名气。但他没见过陈长生这个人。
孔兴亮脑子一转,知道陈长生十有八九是为手下部将聂胜而来的。
来都来了,不见也不好。好像自己怕事儿似的。
于是孔兴亮整理了一下衣冠,让手下把陈长生请进来叙话。
陈长生也是第一次见孔兴亮。见此人方头大脑,浓眉大眼,紫黑面堂,身穿战袍,魁梧高大,虽然言语热情,但目光却十分倨傲。于是拱手一笑,“陈长生见过孔长史。”
陈长生有五大夫的爵位,享受郡守一级的待遇。所以见孔兴亮不用称什么小人大人,也不必鞠躬行礼。
“啊,来了,陈县令请坐。”孔兴亮见陈长生一脸书生模样,又年纪轻轻,也没客气,只欠了欠腚,连站都没站起来。
“陈县令来我这里,有什么事吗?”孔兴亮一边打量着陈长生,一边问。
“孔长史,定远县县尉聂胜是我兄弟,我听说他因为和羌人打仗打败了,被孔长史处罚,所以来找孔长史求个情,放他一马。这是两千两银票,就当我替他孝敬你的。”陈长生说完,把一叠银票递过去。
“陈县令,你手伸的也太长了吧。这两千两银子你拿回去,我不缺这个哈。你要是没别的事,恕不奉陪了。”孔兴亮脸一板,就要端茶送客。
“孔长史,俗话说打狗还得看主人,我已经替聂胜这么求你了,你一点面子都不给?”陈长生当时也有些不乐意了。
“这是金城郡,不是你定边县,你在我这没面子!”孔兴亮嗤笑一声,转头不再看陈长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