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周无为说阮姐只说这是一个可能,但人类真正的起源能确定的就是所有生命都是从海里来的。
可他也不能接受人是鱼变得……
鱼连腿都没有。
不过虽然他不能接受猴子,也不能接受鱼,但还是老老实实的按照课本授课,不敢说什么天地灵气,怕被督学抓住开除。
但教历史的总比教生物的好。
哈哈!植物都有生命,多好笑啊!
“下堂课上什么?”林鸣问擦黑板的值日。
值日生看了眼黑板边上的课表:“数学。”
一群孩子发出哀嚎。
因为跳蚤和头癣剃了光头的男孩喊道:“现在的数学,我加上脚指头都算不明白了!”
就在他们诉说着对数学的“痛恨”时,刚刚跟老师前后脚出去的皮猴们跑回来喊道:“阮姐来了!阮姐要给女班上课呢!”
女班的存在是学校里最特殊的,各个班成绩最好的女娃都有可能进入女班,但进了女班之后要多开一堂课,且一旦考差了便要被重新挪回原本的班级。
并且女班必须住校,她们多数一个月都见不了父母几面。
林鸣站起来,她连忙朝着女班的方向跑去。
她想进女班,成绩是够的,但舍不得娘。
好在阮姐讲课的时候,玻璃窗都是开着的,孩子们只要不出声,便也能听她讲,只是女班讲课的时候别的班也在讲课,除了课闲的老师,学生们根本听不着。
林鸣气喘吁吁,她看着挤在窗下的同学们,嘴一撇,差点哭出来,来晚了!没有好位子了。
好在一个靠着窗根坐着的女孩朝她招手,示意她到自己身边来,林鸣的眼中重燃光彩,小心翼翼地从人群中挤进去,一屁股坐到了女孩身旁。
等她坐下,才终于有心思去听阮姐的声音。
阮姐的声音已经和大女娃一样了,已经不像小女娃那么奶了。
“我们来继续上一堂课的内容。”阮姐的声音很温和,“大家都带着笔记吗?很好,那我今天讲的稍微慢点。”
“上一堂课我们讲了有产的概念。”阮姐,“我相信你们大部分的家庭都是无产家庭,你们的家庭没有生产资料,没有店铺,没有土地,只能靠出卖劳力换取果腹的粮食。”
林鸣站起来,眺望教室的黑板,看着上面被阮姐写下“无产”两个字,她连忙在自己珍视的本子上也写下这两个字。
因为长期用沙盘,她的字写的并不好,但一笔一划写得格外认真。
她认真听着阮姐的话,有许多她仍然理解不了,只能记在本子上,期望未来的自己能懂。
但她知道自家就是无产家庭,他们分到的土地都被地主“买”走了,用了极低的价钱,因为娘生小弟弟的时候坏了身子,小弟弟也死了,爹只能卖了地去给娘治病。
从那以后,她只能站在家门口,看着爹娘弓着腰,拿着锄头,一瘸一拐的走向那片曾经属于他们,却被地主老爷“买”走的地。
没过多久,爹累死了。
娘带着她投奔娘家,却被娘家赶了出来。
最终只能自卖自身,带着她一起,被带到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