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沈玦回到厉王府,却发现这里竟然是原来的镇国公府。
害死他们一家,竟敢住这儿,当真是不把鬼放在眼里吗?
那股冷森的眸光,就算沈玦背后没长眼睛,也能够感觉得到。
沈瑜大婚之际,忽然冒出来的景家大小姐准确无误地找上他,若说是没有目的,谁信?
灵云跟在沈玦的身后,越是往前走,就越是感觉不对劲:“你要带我去哪儿?”
这分明是往后院的静园去。
以前沈玦住东宫,但经常会来镇国公府商议军事忘记宵禁,所以她爹就在离秋院旁边辟了个小院子给他偶尔居住。
没想到却是引狼入室,鸠占鹊巢。
不过,这家伙不会是想当晚就入洞房吧?
沈玦没有说话,只是眼眸之中闪过一丝冷意,要玩,他就奉陪到底,他倒是想看看,这个女人背后到底是谁。
不等灵云回过神,沈玦已经拽着她进了寝卧,来到床榻边上。
其实今日的灵云很狼狈,左脸上的伤虽然止血了,但皮肉翻飞,狰狞无比,脖颈之间血迹斑驳,就是白色的中衣里也被血浸红了一大片,再往下……
也许是沈玦的视线太过直白,让灵云很是紧张,本能地捂住了自己的胸口,心脏的位置扑通扑通地一阵乱跳。
她往后一退,膝盖窝就撞到了床沿,一屁股坐在床上。
她意识到不怎么对劲,下意识地仰起头,撞进了那双冷清而疏离的黑眸,近在咫尺。
沈玦的身子前倾,与她只有半尺的距离。
他骨架大,看起来也很伟岸,但常年受煞气影响,其实内里很清瘦,皮裘之下的衣袍虽然挂住了,但松松垮垮的,身子前倾让他脖子以下一览无遗。
好诱人啊!
“等等!”
虽然沈玦生的好看,足以让人见色起意,但……
“我们还没拜堂呢,这不合礼数。”
沈玦冷哼了一声,捏住灵云的下颚:“刚刚在喜堂之上,勾引本王,强迫本王娶你这个侄儿媳妇,就是你的礼数?”
那双墨瞳之间,风起云涌,他的手并没有用多少力,乍一眼看起来好似在调情,但实际上,只需要一息之间,就能捏碎灵云的颈骨。
灵云丝毫没有惧怕,她顺势就握住了他好看的手,趁机往前凑了凑:“王爷,咱们来日方长,不急于一时。”
她的另一只手,却勾人心魄地抚上他的胸膛,骨头硌的她手疼。
怎么瘦成这样了。
她指尖轻轻地拂过他胸口的皮肤:“而且王爷,你这身体,恐怕不行。”
沈玦好看的眉毛轻挑了下,嗯?
他的理智占据了杀人的冲动,要不是为了三日回门宴,这种口无遮拦,身上留着景家血的女人他不会留。
“煞气未除,若是强行同房,我怕王爷死在床上。”
沈玦:“……”不要脸。
他甩开灵云的手,站直了身子:“你最好祈祷,能够救得下我。”
他行至窗边,声音不大,但在安静的院子里显得十分炸裂:“给未来王妃量下尺寸,准备棺材。”
灵云嘴角抽抽:“大婚之夜就做棺材,意头不好。”
“无妨,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死。”
灵云翻了个大白眼,求你老天奶的死,她看起来是像那种看不开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