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沈玦炙热的目光,灵云疑惑地抬起头,迎上他那双宛如深渊的墨瞳,沉黑的气息就像要将人吞噬殆尽。
这个人,阴暗的很。
哼!
她活动了下自己的腿,正要下床,忽然觉得胸口处空荡荡的,她垂眸一看……
这时她又抬起头了,再一次迎上了那双说不清道不明的眼睛。
她跳起来:“流氓!”
“啪!”
一个巴掌,火辣辣地绽放在沈玦的左脸上。
没想到六年不见,这家伙不仅黑心肝,还是个大色鬼,居然暗戳戳地看她的胸看了这么久,无耻!下贱!
“王,王爷?”
宫徵吓得缩回了刚刚迈进来的脚。
马车都等了好一阵子了,听说人家礼王夫妇都已经到景府了,就算他们想对景家做什么,也得进了那扇大门再说,现在表面功夫总是要做的。
“出去。”
沈玦撩起被褥,兜头盖在灵云头上。
他转过身,自己肯定是魔怔了,竟然会再一次看错,这个女人,分明是景家女。
等他找到证据,会和景家一起被诛杀的景家女。
灵云觉得自己很吃亏,要不是为镇国公府翻案,她绝对不会忍气吞声。
就刚刚,她都应该挖了沈玦的眼睛,让他下黄泉也当个没眼睛的孬鬼。
换好衣裳,灵云浑身鬼气凛然,出了王府,上了马车,她两只眉毛都快拧到一起了。
她不放心地拢了下已经严丝合缝的衣襟,确保自己不会再被占了便宜。
沈玦左脸虽然没有手印子,但还是火辣辣的,他不屑地哼了一声:“就你那身板,给本王看,本王都嫌硌的眼睛疼。”
竟敢扇他耳光,他挨过剑扛过刀,唯独没有被人扇过耳光。
现在心情差的不得了。
要不是顾全大局,未免景儒那畜生察觉一二,他现在就能掐死景翎芸。
灵云当真就垂眸看了一眼自己的胸,虽然不是一马平川,但的确算不上波涛汹涌,只能用小包子来形容。
可那又怎样!
这么喜欢大胸,她就画个圈圈诅咒沈玦,迟早闷死在大胸里。
景府外,鞭炮已经在礼王夫妇来时放过了,并没有准备第二串,管家皮笑肉不笑地凑上前来,言辞抱歉,但语调骄傲。
“大小姐怎么回的那么迟,都赶不上礼王殿下和二小姐回门的鞭炮,老爷和夫人在厅中等着了,别耽搁时间,赶紧进去了吧。”
管家可是有眼力劲的,人家礼王殿下乃皇三子,容贵妃颇得盛宠,被立为太子是迟早的事。
而这位厉王殿下,虽说是齐帝的弟弟,可同父异母,加上又是前太子,身染重病,一看用不了多久就要躺板板的。
一字之差,便是天壤之别。
灵云就站在大门口,岿然不动。
管家很不耐烦:“大小姐,你这是要让老爷和夫人等吗?百善孝为先,哪有当爹娘的等女儿的说法!太不像话了!”
他声音很大,大到足以引来周围人的侧目而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