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云将杯子放下,冷冷地哼了一声:“谁说我是要帮你的?”
“那你……”
“至少在现在,我们目的相同。”
景宝珠恍然大悟,她攀着旁边的梳妆台,从冰冷的地上爬起来,她撇开头,不去看镜子,生怕再一次看到那张鬼脸:“你鸠占鹊巢,是想让景翎芸彻底魂飞魄散吗?”
“嗯。”
“那我要怎么做?”
“明日秦氏出殡,你必须出现。”灵云补充了一点,“是她必须出现。”
景宝珠颤了颤:“你是打算……”
“景宝珠,不该问的别问,这是一场赌局,赌赢了,我能彻底占据她的身体,而你也能平安但下一个儿子。”
“可若赌输了呢?”
“我死,你儿子也留不住。”
景宝珠在内心盘算了一番,这一波不管输赢,她都稳赚。
倘若赢了,她有儿子,若输了,她就趁乱卷走景家的家产逃出上京城。
只要有银子傍身,她不愁吃喝。
灵云也不给景宝珠细问的机会,她淡然地走出房间:“景宝珠,机会只有一次,就看明日了。”
景宝珠愣了下,灵云已经消失在黑暗之中。
灵云走到高墙下,也不着急走,只是对着阴暗处淡淡道:“喂,明天景家主母出殡,有热闹看不?”
她声音很小,就像一丝线那般送去了阴暗处的沈玦耳朵里。
阴暗之中的沈玦走出来,高大的身影将她兜头笼罩:“你刚刚同景宝珠说,你不是景翎芸。”
“王爷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沈玦掐住她的下颚:“那你到底是谁?”
灵云诡艳一笑,直接上手,一点点地掰开沈玦的手,又勾住了沈玦的脖子,身子也往前倾了下,就像白天在皇宫时,眼见着就要亲上去了。
这一次,沈玦躲了。
灵云嘿嘿一笑,顺手摸了下沈玦热辣滚烫的耳朵:“王爷希望我是谁?”
他握住灵云的手腕:“本王不管你是谁,但你休要在本王眼皮子下耍花样。”
不管是谁,都不可能是她。
她是万万做不出这种调戏人的把戏。
“是我在耍花样,还是王爷跟牛皮糖似得,从我出府开始就跟着,寸步不离,怎么,怕我跑了?”
沈玦皱起眉,走到灵云身旁:“你怎么知道本王一路跟着?”
她几时发现他在的,他虽身子弱,但武功却不低,隐藏自己这可是入门级别的武功。
他曾以此等武功出入敌将军帐,如入无人之地,怎么到了景翎芸这儿就成了一张白纸。
“你身上那臭味,想让我闻不到也难。”
她嫌弃地翻了个大白眼,爬墙出了礼王府。
沈玦紧随其后,宫徵快步迎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