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玦怒意冲冲地回到书房,宫徵高兴的不得了,刚刚他点算过了,就王妃从景家那小破宅子地下挖出来的三箱黄金足够青甲军用一年了。
“王爷,王妃……”
“啪!”
沈玦严厉地将手里的笔摔在桌子上,锐利的眼眸瞪向宫徵。
“以后她的事,不必同本王说。”
宫徵纳闷不已,不是刚刚都还好好的么,怎么又闹翻了?
他识趣地退出去,就撞到要过来禀告灵云情况不大好的春见。
宫徵赶紧拽住春见:“王爷正在气头上,到底怎么回事?”
春见也很懵:“我怎么知道,之前之前也是好好的,还发现王妃高热让我去请大夫,可一来一回就半盏茶的时间,回来就看到他们剑拔弩张了。”
两人相互对视一眼,也都无解。
“唉!”
“唉!”
灵云躺在床上,额上的高热渐渐退去。
她翻了个身,还是从被窝里爬起来,找了身干爽的衣裳重新换上。
要是连这点小伤风都恢复不了,她这六年在地府的摸爬滚打不就白费了吗?
趁着外面没人,她偷摸地爬墙出了府。
宫徵说问星楼有天下最厉害的情报,怎么六年前她不曾听闻过,还得四下问问这地方在哪儿。
灵云许久都没有感受过上京城的热闹了,以前出门都是兄长带他出门的,一出门就是坐车,她从未自己一个人逛过上京城,都只是在车里走马观花。
她感受着人间的烟火气,在心里复盘,要将当年的事情串联起来,景家其实算是一个突破口,至少她现在知道,有人在暗中指使景儒。
只要将这个人查出来,兴许就能找到幕后黑手。
她摸了摸自己的腰间,嗯?
她的包呢!
她猛地抬起头来,四下张望,就在人群中看到个狗狗祟祟的人:“抓贼啊!有贼偷我的包!”
那包里没银子,但有景儒的犯罪证据!
“抓贼啊!”
灵云冲上前,可周围的人都很冷漠地观望,没人帮忙。
敢光明正大地在这种闹市抢包的,一般都是惯犯,他们很熟悉这儿,谁要是敢帮忙,肯定会遭到报复的,没人会为了不相干的人强出头。
他们都怕惹祸上身。
小贼将包里面厚实的一叠东西摸出来打算弃包逃走,可当他看到手里那一叠纸并不是银票,顿时就傻眼了。
“王八蛋,敢耍老子!”
小贼转身怒意盎然地要冲向灵云,可下一刻就被人踹在胸口处,差点把心肝脾肺肾都踹出来。
手里的东西飞了出去,宛如天女散花,洒落一地。
“谁啊!敢动老子的生意,你怕不是……唔!”
青年一脚狠狠地踩在小贼的胸口处,踩的小贼吐出一口污血。
灵云抬眸看去,眼里闪过惊艳。
她快步上前,但没工夫和熟人叙旧,快速地捡起地上的信:“谢谢你呀,洛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