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什么……”
“我心情不好,脾气差,见不得人在我眼前乱晃,所以就动了手,有意见吗?”
灵云不想沈玦追问,她也不想深究为什么自己刚刚听到橘若说曾在这儿住过就心情不好的原因。
沈玦怀疑的目光在橘若身上打转转,虽然不知道橘若同小姑娘说了什么,但必定是引人遐想的混账话,她干的出来。
灵云不想说,橘若不敢说,他心里倒是生出一个想法,是不是她吃醋了?
可这个念头却不能轻易说出口,万一他猜错了呢?
他试探着道:“六年前,是橘若姨救了我。”
灵云点了下头,但一开口又是王炸:“为什么你叫她橘若姨,宫徵却叫她鬼医姐姐?你们这两个人的辈分……”
她现在背后很疼,是刚刚被宫徵震飞在地上摔的。
宫徵喊惯了,完全没有注意到辈分的问题。
而沈玦更是很少喊“橘若姨”,压根儿没往这方面想。
要不是这次经灵云提醒,他们这……
宫徵“噗通”一声跪下:“王爷,属下不是有心占您便宜的。”
灵云一脸无所谓:“你们继续,我困了,先回离秋院了。”
这是沈玦的房间,到处都充斥着他的气息。
“诶!”橘若眼疾手快,抓住灵云的胳膊,“我和你一起。”
“不……嘶——”
橘若的手按到她的背部,疼的她眼泪花都差点飙出来。
刚刚后背着地,的确疼的厉害。
沈玦担心地想要上前,橘若却挡在中间,给了他一个放心的眼神,转而对灵云笑道:“别理这些臭男人,姨姨给你上药。”
灵云并不能看到自己的后背,自然也无法上药,但她能够感觉到,至少骨裂。
宫徵没想过刚刚自己一时情急竟然会下这么重的手,如今跪着也是活该。
回到离秋院,春见帮着橘若挽起袖子,又去打温热的水,拿金疮药什么的,但门才刚刚关上,橘若就道:“小姑娘挺能忍的,那一摔,少说也得骨裂。”
“嗯。”
灵云轻描淡绘,小事而已。
在地府,她受的可不止这些。
橘若心疼她,她死的时候也不过才十二岁,得吃多少苦头才能坚强如铁。
“你和沈玦一个德行,打碎了牙齿往肚子里咽。”
橘若给灵云检查后背的伤,还好,不算重,左边的肩胛骨裂了些。
“这几日莫要乱动,有什么让春见去办。”
她语重心长,当真就像个长辈在喋喋不休地教育晚辈。
灵云脑子嗡嗡的,这六年来,她不断地在地府游荡,试图找到爹娘兄长的下落,可一无所获,就是当鬼,她当的也是孤魂野鬼。
只能靠自己一点点地打出一片天地。
那些被她打趴下的鬼,只会对他俯首帖耳,但从不会关心她的伤会不会痛。
这样的关心,让她冰凉凉的心,有了些暖意。
“对了……”
“地府长什么样子?”
“阎王是不是有十个,我听人说,其中楚江王厉温最好看,是不是?”
灵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