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九头枭”却早巳淡然“响”了一声,依然神色自若的道:“两位盯了老夫那么久,老夫居然丝毫未曾察觉,仅此一点,足证两位的修为艺业就比老夫高多了。”
“八怪”这时才冷哼一声道:“你应该说,今天是你老小子的死期到了。”
“九头枭”明知对方说的是实话,但他却故意功集双目,电时如灯,注定“八怪”,冷冷一笑道:“老八,你的弓未免拉得太滿了吧?
须知老夫闯荡江湖数十年,承蒙黑白两道上的朋友爱护,送给老夫一个不太高雅的绰号“九头枭”,数十年来死在老夫手下的侠土英豪不知有多少,而老夫身上却没有少掉一根汗毛……”
话未说完,“八怪”已冷冷的地沉声道:“今天的情形可就不同了……”
“九头枭”立即淡然问:“有何不同?”
“八怪”突然睜眼一瞪,怒声道:“今天不但要拔你的毛,还要放你的血。”
“九头枭”一听,竟仰面哈哈一阵轻蔑大笑道:“老夫自出道以来,都是我拔别人的毛,放别人的血,有人胆敢对老夫说这种话,今天还是有始以来的第一遭。”
“八怪”一听,顿时大怒,倏然上前一步,怒声道:“老夫今天就要……”
话刚开口,“七妖”又沉声喝道:“老八,少和他扯废话,要他说正经的!”
“八怪”却望着“七妖”,举手一指“九头枭”,愤声道:“你看他那副神气,肯和咱们谈正经的吗?”
“九头枭”机诈善变,生性狡猾,尤其处于性命饮关之时,往往见风转舵,转危为安。
这时一听“七妖”“八怪”的对话,立时恍然似有所悟,在这等绝对劣势情况下,更不会放弃稍纵即逝的机会。是以,急忙正色道:“你们并没有说明来意,怎么知道老夫肯与不肯?”
说声甫落,立身“八怪”一侧的灰衣中年人突然面向“八怪”,愤声要求道:“启禀师父,在与“九头枭”谈论正事前,请俯允弟子先宰了这丫头,为死去的三代弟子报仇……”
“九头枭”一听,脱口急声阻止道:“慢着,她是我徒儿李凤娇的丫头毛毛,她虽然杀了贵弟子,罪责并不应由她一人担负。”
话未说完,要求要杀毛凤娃的中年人已怒声道:“即使我们不该窗外窥伺,也应该先行扬声发问。打个招呼,岂能不问根由,立即掷刀置人于死?”
“九头枭”立即道:“诸位有所不知,这完全是误会凑巧……”
立在“七妖”身侧的一个中年人沉声问:“什么误会?何以凑巧?”
“九头枭”只问道:“方才诸位中有人见老夫鬼祟进入后店,正是暗中跟踪一人,那人一登上院墙,即向房内连发三支淬毒弩箭……”
话末说完,立在“八怪”身侧的中年人想是暗中跟踪“九头枭”前来几人中的领导人,这时一听,顿时大怒,脱口怒斥道:“一派胡言,杀!”
杀字出口,右臂早已向着右边的数名精壮青年夺刀一挥。
数名精壮青年一看,立即同时大喝一声,各挥刀剑鞭榻,齐向毛凤娃扑来。
毛凤娃早巳打好了逃走的主意、她当然不会管老贼“九头枭”的死活。是以,这时一见数名精壮青年飞身扑来,一声娇晚,猛的就地一个腾跃翻身,迅即翻进了窗内,接着一式“鲤鱼倒窜波”,飕的一声已到了房门口。
但是,齐声大喝的数名精壮青年,无法同时冲进窗内,身形相继一顿,才依序纵进了屋内。
“七妖”一见,脱口历喝道:“前门去截!”
也就在“七妖”历叱的同时,另数名精壮青年早巳暴喏一声,飞身纵上房面,直向房前门截去。
“九头枭”费了不少努力和心思,刚刚笼络了毛凤娃,准备利用她去办一个极为重要的事,焉能让“七妖”“八怪”带来的人将她杀死。
是以,只急得连连跺脚,大声阻止道:“杀不得,杀不得,只能捉活的……”
大喝阻止声中,风声飒然,人影闪动、“七妖”和“八怪”
已分别站在他的左右,各自指抵住了“九头枭”的前“乳根”后“命门”两处大穴。
“七妖”首先怒目低声问:“为什么杀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