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子宁与系统聊的火热,李延那边也好不热闹。
“夫君,求你别让昌儿离开我。呜呜呜……我不能没有昌儿,她不会对昌儿好的,夫君!”月娘泪眼婆娑地祈求着李延。
“哎,月娘,我知我对不住你。但若把昌儿放与林氏那抚养,将来林氏若养出感情来了,对昌儿的将来有利。何况若是她之后有自己的孩儿了,我就将昌儿要回来,好叫你你重新抚养。现在也只是安抚她罢了。你别着急,昌儿是我第一个孩子,对我而言自是意义不同的。你又是我青梅竹马的表妹,我定不会叫你受委屈。林氏不是难相与的人,你只需乖觉些,她定不会叫你难堪的。”
面对眼前可怜若拂柳的表妹,李延还是耐着心哄她,只是看着表妹哭晕了妆容的面庞,再想起挑起盖头时清丽的小脸,李延不由得心猿意马。
一夜好眠
第二日早晨要给李家婆母敬茶,子宁没睡几个时辰便被喊了起来梳妆。
子宁不住地打着哈欠,任由春樱与秋菊给自己梳妆。李延带着一脸倦容踏入内室,看着如同玩偶般被人拥簇着打扮的子宁,不自觉地笑了。
“你来了,摆膳吧。”子宁从铜镜里瞥了一眼李延,随口吩咐了下去。
李延坐到了桌前,“母亲她是个温和的人,我儿时自记事起,就是她辛苦操持,将我抚养长大,供我读书,她受了不少苦楚。”
直到用完膳,夫妇俩一同前往寿春堂的路上,李延还在同子宁讲述他的母亲,如何一个人辛苦将他拉扯大。
李延的母亲就是个典型的村妇,可能独自抚养李延需要蛮横的行径与强硬的态度,以支持孤儿寡母生存下去,不被他人随意欺辱。黄氏是典型的重男轻女,只对儿子好,以儿子为天,儿子以外的其他人都是草,包括生下昌儿的月娘。
在原身林子宁来之前,黄氏没少折腾月娘;在林子宁嫁过来以后,因为月娘的撺掇,开始折腾林子宁。她把林子宁的嫁妆全部攥在自己手里,在人前摆婆婆的谱,学那些京中女眷叫儿媳站规矩。
后来林子宁滑胎后久久未孕,就天天嘲讽她是不能下蛋的母鸡。后来林子宁被关柴房也不闻不问,在林子宁死后用起她的嫁妆还毫不愧疚。
这婆婆黄氏绝不是好相与的角色。
子宁心下思忖着,脚程却不慢,一会就来到了老夫人居住的寿春堂。
李延率先挑开门帘进人,子宁紧随其后。
只见一老妇人独坐在主位,虽着新衣,但是满脸的皱纹与暗黄的肤色,不难看出是过过苦日子的。那双布满老茧的蜡黄的双手,在素色窄袖的映衬下,显的更像干枯的树枝。
黄氏看到儿子李延来了立即眉开眼笑,随即看向李延身后的子宁,打量的眼神毫不掩饰。
“请母亲的安。”李延和子宁规矩地给老夫人请安,“母亲请喝茶。”子宁低头奉上一盏茶水。
看着子宁端庄娴淑的样子,黄氏觉得满意。
对比起月娘,子宁在仪态和气质上都很好。
她的儿子现如今可是探花郎了,当然配得上大家小姐,只是既嫁入李家的大门,就应该按她的规矩来。
首先就是她的嫁妆,那天一抬一抬的叫人抬拉进来,粗略估计有三十多抬……
她要全部拿到手,把这个大家小姐拿捏在手心里,叫她乖乖的为李家当牛做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