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说他没继承原主的记忆,就单说曾经也只是抱过一次的关系,真见面又能亲近到哪里去?
可宴朝瑜垂着眼睫闷声不言地表现,明晃晃地告诉他,今日若听不到这声“哥哥”决不会轻易罢休。
“哥哥。”
宴落帆声若蚊蚋,垂头妥协。
接下来宴朝瑜温声细语地向他解释没能去入门遴选,是后山封印那边出了问题,然后又详细介绍了一番门规,最后才说起最为紧要的:“落落刚入临谷峪,虽为尊者亲传,但在前五年辰时仍要到主峰悟阁,和其他内门弟子一同修行听道。”
“殷辞……辞月哥哥,他也要吗?”
宴朝瑜看自家堂妹仰着一张小脸问话,心都要化了,“他同你并无不同。”
只不过,“既来到临谷峪,应将精力放在修行求道才是,我知晓你们二人是为天道承认的命定,可这并不能说明什么。”
“嗯!”宴落帆重重点头,他这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这样说,“我清楚的。”
宴朝瑜看到这乖兔子的模样,忍不住手痒,又摸了摸自家堂妹的脑壳,“落落刚才在问如何前往主峰,星希尊者没给你坐骑?”
宴落帆晃晃脑袋,蹙起眉头,“我不会真要走过去吧?”
应该是要有的,但星系尊者首次收徒不靠谱也是在所难免,宴朝瑜略一思索,“等过几日我去给落落捉一只,这段时间……我来接送,可好?”
“太麻烦堂……”在眼前人的注视下,宴落帆硬生生将那剩下的“兄”字吞了回去,“太麻烦哥哥了。”
“不麻烦。”
宴朝瑜对懂事乖巧的人总是多一份偏爱,“也省得有些人打你的主意,趁机献殷勤。”
后面这话泛着股冷意,宴落帆抿了抿嘴,还是抬起眼睫开口发问:“刚才那几个人好像很怕哥哥。”
宴朝瑜将腰间的墨青令递过去,“他们就算不识得我,也知晓这掌法令,他们并非怕我,而是怕临谷峪的门规。”
宴落帆拿着墨青令看了一圈,递回去,他不太明白这身份代表什么,“你们也能管得到殷辞月吗?”
宴朝瑜偏过头,“自然。”
只是落落怎么什么事都能扯到这个殷辞月?
“他是个不错的人吧?让落落这般惦念,以后能成为朋友也说不定。”
并没注意为什么是成为朋友而不是夫妻,宴落帆不走心的“嗯”一声,正在琢磨,之前干那些事都不痛不痒的,若是他也能有一块掌法令,那找起茬岂不是更加得心应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