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砚临凑上前亲了亲闻笙的唇,一脸期待,“傅太太,一言为定。”
把闻笙送回家以后,傅砚临独自驱车前往傅宅。
新年第一天聚餐,是傅家多年来的传统,傅砚薇一家三口也会回来。
刚停好车,傅砚临远远便看到江令仪站在门口迎接他的到来。
她穿着象牙白的长款外套,画着精致的妆容,却掩盖不住脸上的憔悴。
想起分别是闻笙说过的话,傅砚临主动上前打招呼,“妈。”
自从傅裕和上次晕倒动手术以后,江令仪已经很久没看到儿子。她的眼眶有点湿润,上前伸手帮傅砚临整理外套的领口。
“回来了就好——待会儿见到你父亲,切记不要跟他吵架。上次动过手术以后,他的身体越来越差。还有你母亲,见面的时候无论她说什么也不要计较,都记住了吗?”江令仪再三叮嘱。
“母亲”二字从江令仪的嘴里吐出来,让傅砚临觉得讽刺万分。
早些年江令仪被傅裕和养在外头的别墅,自从宋锦西搬去清溪山疗养院才被接回来,照顾他的起居饮食。即使这样,像今天这种节日,她依然只能站在一旁伺候,餐桌永远没有她的位置。
可是江令仪一点也不在乎,无论面对傅家人怎样的刁难,总是笑脸迎人。
“知道了。”傅砚临冷淡说道。
江令仪手一僵,挤出一丝笑容说,“进去吧,父亲在茶室等你。”
茶室。
傅舟站在茶室门口,看到傅砚临来了,主动迎上前,“阿砚,你母亲也在里面。你应该猜到,她待会儿会说些什么。”
这些天在公司,无论发生什么事傅舟只会站在一旁安静观看,从不出手。傅砚临知道,这都是父亲的授意,告诉他进了公司后无论发生什么事,只能自己担着。
这是必经的过程。
“舟叔,我知道怎么做了。”
除了这两天的流言蜚语,傅砚临实在想不出宋锦西还有什么好打小报告的。
她的人在背后耍阴招想要逼傅砚临主动退出,他不仅不会让那帮小人如愿,还会找机会狠狠打他们的脸。
进入茶室,傅砚临第一眼看到的是坐在沙发上的宋锦西。打扮雍容华贵,一副当家主母该有的模样。
她永远一副温柔大度的样子,看到傅砚临进来,语气也是一如既往的温柔,“阿砚回来了?”
“母亲。”
傅砚临继而转向傅裕和,神色平静喊了声,“爸。”
“坐吧。”傅裕和自从上次动过手术后,身体情况差了很多,只能依靠轮椅带入。原本矍铄的双眸,如今也失去了往日的神采。
傅砚临落座,视线却落在宋锦西的身上。
哪怕在傅裕和的面前装得再好,他还是留意到她小心藏起来的厌恶和憎恨。
这个女人又怎会不恨傅砚临?
自己生了两个儿子,一个先天性心脏病走了,另外一个患有小儿麻痹症只能一辈子坐轮椅。眼睁睁看着傅砚临空降公司,越挫越勇,成为眼中钉肉中刺。
果然下一秒,宋锦西淡淡开口,“这几天,阿砚忙着处理网络上的那些黑料,又要熟络公司的业务,也挺辛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