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虚地走上前去,想叫他名字,可发现自己到现在还不知道他叫啥呢,只好伸手戳了戳他的手臂,“喂……”
傅砚临侧过脸,斜扫她,语气不耐道,“戳我做什么?”
“你能不生气吗?”闻笙耐心哄着。
傅砚临斜她一眼。“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在生气?”
“……”闻笙努了努嘴,“既然不生气,那你好好说话。”
“我现在没跟你好好说话?不爱听你就滚远点,省得我看着烦。”
“……”闻笙觉得他多少有点过分了。
傅砚临火气刹不住车,“我这么见不得光,你还跟我站一块儿不怕被你老板看到想东想西惹麻烦?”
闻笙像个受气包一样站着,绞尽脑汁也想不到办法怎么哄他。
主要是,闻笙也想不明白自己到底哪里做错了,叫他这么生气。他一天到晚这么多气,心脏还好吗?血压是不是挺高?不怕做短命鬼么?
她刚才故意装作不认识,不是为了彼此考虑么?难道她得跟沈观南解释,喏,老板,这位是我火包友?何必平白给人添麻烦呢?本来俩人就不是坦然的关系。
他天不怕地不怕的,可她怕呀。
闻笙一脸认真,“生气对心血管不好,容易得心脏病的。”
傅砚临脸都黑了。
“你不要生气了,我滚就是了呗。”闻笙说完,转身就滚。
既然不好哄,那就滚呗……如果滚了他能消气的话。
可才走出去几步,她忽然被人拦腰报了起来,扛在肩头。
闻笙惊呼,“喂,你干什么!”
傅砚临一巴掌拍在她屁股上,又怒又凶,“说你两句你还有脾气了?”
闻笙郁闷道,“不是你让我滚远点?”
傅砚临气不打一处来,“叫你滚你就滚?那我叫你在医院好好待着,你怎么要跑出来?”
“我要工作。”
“要钱不要命?”傅砚临冷笑,“闻笙,我就是太惯着你了!”
恰好这时来了一辆出租车,傅砚临招手拦下车,开了后门,把闻笙先塞进去后,自己坐了上去,吩咐司机开车,回医院。
闻笙往车里边儿缩了缩,战战兢兢地看着傅砚临。
傅砚临端坐着,大长腿无处安放,斜她一眼道,“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
闻笙瑟瑟发抖,友情提醒他,“我硕士是在燕大读的法律。”
傅砚临一脸不屑,“那我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法外狂徒。”
收拾……怎么收拾?
他自有一套方法。
拐角处,一辆黑色的奔驰S级轿车停在路边。
半降的车窗内,沈观南将方才的一切尽收眼底。
而后,他缓缓升起车窗,吩咐司机,“回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