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傅砚临觉得,这才开始。
他抬起头来,但手还在工作,支起身子在她上方,断断续续地吻着,吞掉她的呜咽和嘤咛,又使坏地问,“喜不喜欢我?”
闻笙整个人都要疯了,他这分明是威胁,她坚持底线,“不喜欢!”
“是么?”傅砚临故意加了速度,“再问你一遍,喜不喜欢我?”
“不喜欢!”闻笙咬着牙,真个人快崩溃了——
傅砚临倒也不强求,就狠狠的吻她,缠着她,让她近乎窒息。
等闻笙彻底软糯不堪、理智尽失、低声求饶的时候,他将自己坦诚,把分开的这些日夜里积蓄的思念,身体力行尽数奉献给闻笙。
这一夜,旖旎又漫长。
闻笙做了好长好长的,梦见自己化作一叶扁舟,在海面上飘荡啊飘荡,浪大风吹,狂风骤雨难以停歇。
后来她又发现自己变成了一棵树苗,想要扎根春天的大地,接受更多雨露的滋养。
她梦见傅砚临也是一棵树,两人的根桠极尽纠缠,疯狂放肆。
翌日。
闻笙醒来时,发现自己在家里的大床上。
浑身酸痛,如同被人拆了骨头,脑袋还昏沉沉的,是喝了酒的后遗症。
她脑海中闪过一些碎片,慌乱又离谱——正当她以为自己做梦了时,卧室的门被推开,傅砚临穿着居家服,端着托盘进来,清峻的脸上是餍足的朝气,“醒了?”
闻笙觉得天塌了,脸色冰冷,“你怎么在这里?”
傅砚临就知道,她一早起来肯定翻脸叫他滚,好在他早有心理准备,将早餐放在床头后,坐在床沿上,倒打一耙,“闻笙,你挺渣啊,搞了我又不想负责?”
闻笙脸色一沉,“你什么意思?”
什么叫她搞了他?!
傅砚临指着自己被咬破的嘴巴,身上凌乱的指甲抓痕,还有散落满地没来得及收拾的衣服和纸巾,问她,“你说我什么意思?”
闻笙脸涨红了,一个字说不出。
傅砚临将计就计,更进一步,“爽完了就一脚踢开?当我是日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