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交给哥处理!”
祝清嘉手中的球杆被姜十方夺走,怒火依然未消,“滚,以后也不要出现在笙姐的面前!”
说完她扭头往屋子的方向跑回去。
雨水和血腥的味道混合在一起,让姜十方不由地皱起了眉头。他跟傅砚临多年前就有过节,可谓积怨已深。
按道理说看到他被揍一顿,心里应该很畅快才对。
可是姜十方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他只要想起闻笙失魂落魄、浑身湿透跑回家的样子,心尖尖就像被削掉一般难受。
“姜——姜少——咳咳,我想见阿笙一面。”傅砚临挣扎爬起身,脑子嗡嗡作响,却依然坚持着同一句话。
姜十方眸光沉敛,看着眼前像丢了魂儿般的傅砚临,冷冷说道,“滚回去,以后别让我再看到你。否则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扔下这句话,他转身绝情离去。
一瞬间,傅砚临的心里就像有什么消失了。
无论怎么抓,也抓不住。
他悲痛欲绝吐了一口血水,双腿一软瘫痪在地。冰冷的雨水无情地冲洗他的脸,继而陷入一片绝望中去。
—
徐让初带着宋毓恩飙车赶到的时候,发现了靠在车轮子旁边奄奄一息的傅砚临。他浑身是血双目紧闭,就像失去了灵魂的躯壳。
宋毓恩哪里见过这样子的傅砚临,吓得说话也不利索了。
“老傅——老傅——你醒醒!”
徐让初简单检查过后,发现傅砚临的肩膀伤得最严重。在不确定骨头是否有受伤的情况之下,他不敢贸然挪动,于吩咐宋毓恩说,“先叫救护车送去医院,然后通知阿笙。”
听见有人提及闻笙的名字,傅砚临倏然睁开眼,甩开徐让初的手激动地说,“阿笙就在里面,我要见阿笙!”
刚接到姜十方电话说把人弄走的时候,徐让初已经感到疑惑。
现在看到傅砚临这么激动,心里也就猜到了几分。
“你俩吵架了?”
傅砚临的脑子就像灌了浆糊一样,艰难开口,“阿笙知道了,她全都知道了,说以后也不想看到我——老徐,我该这么办?”
此时宋毓恩有些摸不着头脑,“嫂子知道了什么?你该不会在外面藏了女人吧?”
徐让初气得一巴掌呼在宋毓恩的后脑勺上,怒骂道,“别煽风点火,阿砚又怎会干得出这种事?”
很快,他的脑瓜子就反应过来,小心把傅砚临扶起来,问道,“阿笙知道了什么?难道是那件事——”
傅砚临眼神空洞,绝望地点了点头。
徐让初眉头紧皱,酝酿半天却还是想不出安慰傅砚临的话来。
从一开始,他就猜到了这个结局。
救护车很快来了。
在徐让初和宋毓恩的几番努力之下,傅砚临被强行抬上车送到急诊室。
他伤得很严重,肩胛骨碎裂,打上了石膏。
被安置进了病房以后,傅砚临半夜开始发高烧。他整个人烧得迷迷糊糊的,却不断呼唤闻笙的名字,直到哽咽。
宋毓恩心急如焚,来回踱步后忍不住提出要去找闻笙,“不行,我的亲自去趟姜家,把嫂子接过来。”
此时坐在沙发上的徐让初,才缓缓站了起来。他比几人还要早知道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长叹了一声,主动提出,“我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