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看戏的付广裕识相地报了警。
郝俊文等他打完电话,勾过他肩膀,眉飞色舞地说:“难怪淮哥对我们校花的追求不为所动,原来是早就心有所属啊?”
“你怎么确定他们两个认识?”付广裕挑了挑眉,“说不定是淮哥对这女生一见钟情?”
郝俊文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啧,我们淮哥是这么肤浅的人?”
后者深意地笑了笑,一言未发。
祁淮抱着棠月起身,对两人道:“辛苦你们在这儿等警察过来,我送她去医院。”
两人忙不迭地点头。
目送他快步离开,郝俊文露出一副“我就知道”的得意表情。
“你见过淮哥对哪个女生这么上心过?才刚见面,就亲自抱着人家去医院。”
叶谷霖押着刺猬头回来时,张望四周,“淮哥和那女生人呢?”
“去医院了。”郝俊文轻飘飘看了一眼鼻青脸肿的刺猬男,“就这模样还觊觎人家小姑娘。”
警察很快赶到将人带走,临走前还表扬了三人的见义勇为。
棠月醒来时,闻到空气中消毒水的味道,让她意识清醒了些。
“醒了?”
听见男生的声音,她的神经在瞬间紧绷,偏过脸循声看去。
祁淮姿态慵懒地坐在沙发上,无处安放的长腿微屈,视线淡然地落在她身上,唇角却微不可察地轻掀。
“好久不见,姐姐。”
棠月在看见他的一瞬松懈下来,不确定地问:“祁淮?”
“是我。”他眉眼松散,“你的身体并无大碍,追你的人也被拘留了。”
她撑着床沿坐起身,祁淮下意识想过来扶她,但她已经坐了起来,刚抬起的手又默默垂了下去。
棠月安静地看了他几秒,随即莞尔:“比起两年前的青涩,看起来成熟了不少。”
祁淮听过不少人的客套话,棠月的话比起他们的吹捧分明显得寡淡,他却听得心情愉悦。
“姐姐也比之前漂亮了很多。”
她被逗笑,眉眼轻弯,“小孩夸人就是好听。”
祁淮嘴角一耷,声音染上几分委屈:“明明我也只小你一岁而已,算什么小孩?”
“抱歉,两年前看你就像没长大的孩子,幼稚又叛逆。”
他半垂着眼,嗓音闷闷的:“可我有听姐姐的话回去好好学习,没有再叛逆了……而且我已经二十岁了,不是幼稚的年纪。”
棠月莫名觉得他像一只被主人谴责的小狗,垂头丧气地耷拉着耳朵,等着被安抚。
她如此想着,却也真的这么做了。
感受到掌心下柔软的触感时,棠月没忍住多蹂躏了几下。
祁淮还沉浸在被当成小孩的悲愤当中,闻到逼近的樱花香时,心跳骤停。
接着他的头发被胡乱地揉了几下。
祁淮错愕地定住了,一种奇怪的酥麻从四肢百骸开始蔓延。
他向来不喜欢被人触碰,连叶谷霖他们三人都鲜少与他勾肩搭背,可棠月将他当宠物一般的蹂躏让他莫名有些……期待和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