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响,他起身去收拾房里的狼藉,半分都不嫌弃地在软榻旁半蹲下身,去捡着那些脏的衣裳,一并同榻上湿了的被褥包了起来,不紧不慢地叠好,拾干净地上的水渍。
再眉目不动地去了门外,唤了下人过来,将这些衣物拿去烧了。
让下人轻手轻脚地用帕子擦干净看似光滑的地面,重新换了床软榻上的被褥,那柄木尺也被宁轻鸿亲自用温水洗了干净,又用帕子拭干。
日后是不用了,
但也能留作些纪念。
翌日,乌憬是自然醒的。
昨日宁轻鸿虽说要他一同去上早朝,但好歹受了罚,便免去了。
他醒时还有些迷糊,因为宁轻鸿还在他身侧,穿着常服,半倚着床头,在翻看着今日从宫中送到宁府的折子。
乌憬下意识愣了一下,又感受到身后格外得酸麻,是不疼了,他试探着动了动腿,挪了会儿发现怎么动都不疼。
只是还是有些酸。
便意识到昨日宁轻鸿并没诓他,的确控制着力道,说是过了一夜便差不多好了,便真的是不疼。
包括他的手心也是,红痕不出半刻钟便没了。
乌憬莫名有一种自己不小心在手上割了个小伤口,却怕得直打救护车送去急救,到了医生面前才发现伤口已经愈合的心虚。
他抿抿唇缝,小心地爬起来。
看也不看人,一言不发地往外爬着,想下榻,还没动作几步,就听到一旁的人问,“乌乌才醒,急着去哪?”
乌憬有事说事,嘀咕着,“你说的,要上朝。”
宁轻鸿失笑,“刚过巳时,朝会上的百官早散了。”
乌憬愣了下,下意识睁圆眼回过来看人,一脸那你怎么还在这的神情。
按照平时宁轻鸿的习惯,五更天便起了,洗漱更衣,若是有空便用个早膳,没空便直接去上朝会。
宁府离得远,会早些过去,平日在养心殿歇着时,起得会晚一些,但也不会太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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