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买的酒铺酿得是菊花米酒,吃起来味道一点都不刺激,反而甘甜清凉,像有些些酒味的甜饮子。
同他相反,宁轻鸿吃得不紧不慢,只用精细的银勺,并不上手,但少年努力剥了一小块蟹腿肉,凑上来,用剥蟹剥得脏兮兮的手递到嘴边时,还是会吃下。
乌憬脸都被蟹汁弄花了,吃酒吃得脸肉酡红,晕乎乎地再挖了两口饭,再认认真真地剥了个蟹腿,把弄花的脸晃晃地凑到宁轻鸿脸前,“吃,吃不下了,哥哥吃?”
宁轻鸿轻叹一口气,他吃进时,近乎要碰到少年的指尖。
乌憬呆呆地看着面前人半俯着首,醉着一张脸,呼吸越来越小。
因为心跳有些快,
但迷蒙得也不知自己想做什么。
宁轻鸿轻笑,“乌乌?”
乌憬“唔?”了一声。
他有些醉了,但是米酒的浓度又不足以让他完全醉,只是身体被酒意熏得发烫,脑袋也跟着发涨。
宁轻鸿,“乌乌吃好了?”
乌憬点点头。
宁轻鸿笑,“那哥哥把乌乌的手洗了,便回去了?”
乌憬再点点头。
宁轻鸿抬了抬指,作了个手势。>>
下人便端着皂角同装着温水的铜盆上来。
宁轻鸿丝毫不嫌,拿着少年脏兮兮的手放到铜盆里,用皂角同温水细细擦拭着,又换了盆水去给人净手。
最后再拿湿润的帕子让少年凑近些,笑,“乌乌脸都吃花了,过来。”
乌憬乖乖仰起脸,感受着帕子在自己脸上轻轻擦拭着,布料浸泡过热水,是温暖的,很舒服。
宁轻鸿一点一点把人收拾干净,再俯身将人抱起来,往回走。
乌憬枕在他肩颈处,有些晕。
迷迷糊糊似乎听到宁轻鸿跟下人吩咐了一句什么,“将库房里的那……拿过来。”
红,红什么?
乌憬没有听清,只是他身上都是酒味,被抱到了浴池洗漱,他被迷迷糊糊地亲了好久,好不容易一起沐浴完,浑身都烫红了。
都只着一身雪衣,披着件鹤氅,被人抱着往回走。
寝房里外伺候的下人都被极为有眼色的拂尘给驱了下去,乌憬难受地吸着鼻子,不敢出声,怕被人听见,只死死搂抱住人。
等关了门,才“呜咽”出声。
“哥哥……难受。”
被亲得难受,又得不到疏解。
他这几日黏人
得紧,互相说开后,同宁轻鸿一直亲了又亲,抱了又抱,亲难受了,就更想黏着人了。
宁轻鸿边走边亲着人,轻声哄着,“乌乌哪里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