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若是可以,他能拥着怀里的少年就这般一直待下去。
乌憬又试探在他唇角碰了碰,“我饿了。”
宁轻鸿微叹,“哥哥记着。”
乌憬愣了愣,就见对方抬了抬指尖,作了个手势,亭外候着的下人便如流水一般退了下去,纷纷去传膳了。
只是到了膳厅,宁轻鸿仍旧食欲不高。
乌憬看人只用了碗药膳,最多也就吃了几口自己
夹得几筷子清淡的菜食。
他还想再劝,又想着不能太操之过急。
自己忧心忡忡的,
吃饭吃得都不香了。
夜里药膏却还是要上的。
乌憬忍着羞,趴在人肩头,半跪坐起来。
宁轻鸿只淡阖着眼,神色并无什么波动。
光看这个淡然的神情,都让人想不出他正在做着些什么事情,乌憬都不好意思了,那种只有自己一个人沉浸其中的感觉又冒了出来。
被人观赏,漠不关心地瞧着。
比平常的羞愤全然不同,
还要更多了些。
好在,今日是用药玉上的,只细细半指的羊脂玉抹了药膏,十分缓慢地塞了进,没有故意去碰到其余地方。
乌憬除了羞了些,还算能忍受。
他被人提好了衣裳,又小心翼翼地窝进宁轻鸿的怀里,还得注意自己的姿势,不会自己磨到自己。
宁轻鸿吻了吻少年的眉眼,“睡罢。”
乌憬脸肉还在发烫,简直快抬不起脸看人了,八爪鱼一样扒拉在人身上。
被褥盖上后,寒秋深夜里的冷风就再也吹不进来,又有挡风的帘帐在外头罩着,这两日因为又冷了些,地龙也烧了起来。
不过烧得并不猛。
这般暖和之下还有些不够,等少年绵软温烫的身体一点一点随着困意发起热来,又将这份热传到抱着自己的人身上。
才算够了些。
连几声吵人的梦呓都显得可爱至极,
若是从前,怕是早被人勒令噤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