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底还残存着一些害怕。
方才躲进被褥里也不全然是因为生气,还有因着那份在人面前暴露无遗,却丝毫反抗不得的一些后怕。
他不敢自己靠过去,但每次对方招招手、张开怀抱,又记吃不记打地依偎进去。
怕得是他,想人安慰来哄的也是他。
宁轻鸿微微伸手。
乌憬顿了顿,才别过脸,一副自己很不情愿的样子,却乖乖地抱过去,刚想按照自己熟悉的姿势跪坐下来。
还没彻底抱稳。
身下就叫人的指尖抵上,宁轻鸿只轻轻探了探,并未刻意动作,一边道,“哥哥帮乌乌擦一擦?”
乌憬面色霎时潮红,一垂眼就能瞧见对方指尖那抹明显的湿意,快从耳朵红到脖子根了,不等他发恼。
宁轻鸿就全揽了下来,哄着,“都怪哥哥今早上多了药膏,才叫药液出了来,跟乌乌没有关系,是不是?”
乌憬顶着爆红的一张脸,想应又不想应地别过脸点点头,他悬空跪坐起来,乖乖地趴伏在人肩膀上,搂抱着人的脖颈,又听话又熟练地塌下腰,小声说,“那哥哥擦。”
脸肉又紧紧埋了进去。
宁轻鸿一边用帕子擦拭着,一边道,“乌乌昨日既然同内阁朝臣与左相商论了此事,总要将结果昭告下去。”他手上这般动作,还有心思淡淡笑着说正事,擦完后,还托着人,抱着乌憬去拿了新的亵裤。
边走边道。
“乌乌做了,便要做到全须全尾,有始有终,这才不会叫人轻视了去。”
宁轻鸿说着这话时,还在给人换着裤子。
乌憬根本没有心思认真听,只听了个大概,慌不择路地点点头,呼吸声又不可避免地变得急促,又被他压制住,又小又细,最后忍无可忍地慌忙往下伸着双手,两只手都紧紧握住宁轻鸿探去的腕骨,“你不要揉了。”
又是委屈又是可怜。
还带着些气。
宁轻鸿就着乌憬的动作,往外伸出指尖,他修长的指骨还裹着层水意,叫眼下看得清清楚楚。
乌憬呼着烫意,又不可遏制地紧紧缩着,难耐得眼睑都湿了,手下却气呼呼地去提着自己的裤子。
宁轻鸿用帕子擦拭着手,“好,哥哥都听乌乌的。”
他是都听,可又是每每哄骗着让乌憬顺着他的意动作。
就是骗他、哄他玩的,该做的时候还是会做,才不是什么他喊不要就听他的。
乌憬心下都知道的一清二楚了。
宁轻鸿突然问,“乌乌饿不饿?”
乌憬愣了一下,话题转移得有些快,他还没反应过来,但还是认认真真仔细感受了一下,片刻,犹豫地摇摇头,“昨夜吃了的,又睡得晚,困多一些。”
宁轻鸿轻笑,抚着少年的脊背,“那乌乌入了夜
()再入宫吧。”()
乌憬还没琢磨出这句话是个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