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得醉熏熏的男人在包厢里面站起身来,走到那人面前,眼神凶狠一拳就砸了过去,直接将人打倒在地。
被打的那人懵了,包厢里面的其他人也懵了,刚想去拉,许廷州就又扑了上去,对着人猛捶,底下那人也被打出了血性,开始奋起反抗,两个人就这样扭打在一起,好不容易才被分开。
一开始被打的那人一脸青紫,许廷州脸上也没有好到哪去,还醉得不省人事,就这样被陆延他们给送回了家。
第二天一早,许廷州醒来的时候只觉得头痛欲裂,眼眶还有嘴角这些地方也是疼的厉害。
撑着身体从床上坐起身,许廷州才发现自己竟然在自己的卧室,想到什么,他掀开被子上下床,走到玻璃门边拉开了窗帘,又伸手推开了门。
一小段距离他几乎走了一个世纪,才到达隔壁的玻璃门前,许廷州抬眼望过去。
窗帘没有拉上,屋子里十分空旷,干干净净的像是从来没有人住过。
许廷州在原地伫立片刻,随即推开玻璃门走了进去。
沉默着打量着屋子里的摆设,男人的视线最后落到屋子里的原木茶几上,上面放了一个宝蓝色的盒子。
许廷州朝那边走了过去,伸手拿起盒子,一打开,一颗钻戒倏然映入眼帘。
男人的目光颤了一下,手里的戒指盒“哐当”一声掉落在地,高大的身体顺着沙发缓缓滑落,许廷州死死的捏住手里的戒指,神色怔然,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肖阿姨上来寻人,没在房间里找到许廷州,顺着房间阳台出去就在景昭的屋子里看见了她家少爷,只是她家少爷现在的模样却让她不太敢出声。
肖阿姨在别墅干了这么久,也算是个明白人,那天少夫人哭着跑回来,二话不说就请了搬家公司的人过来帮她搬东西,她走的时候属于别墅里的什么也没带,唯一带走的就是少爷送她的那条狗。
肖阿姨不知道两人发生了什么,但是她大概也能猜到,夫人应该是想起来了之前的记忆,所以又要离开少爷。
外面的人不清楚,可肖阿姨又怎么能不清楚之前的少爷跟少夫人就是一对有名无实的夫妻,她以为两人都没有感情,可自从少夫人失忆之后,她才算看懂了自家少爷的心思,那哪是不喜欢,那是喜欢的要命啊。
“少爷,吃早饭了,你脸上的伤还是请何医生来看看吧?”肖阿姨站在门外面道。
许廷州却像是没听到一样,只盯着自己手上的戒指,一动不动。
肖阿姨看不下去了,就开口说:“少爷,少夫人走的时候把圆圆带走了,圆圆是您送给她的,想必少夫人对您也不是全然无心……”
虽然肖阿姨也不知道少夫人到底是怎么想的,但是话这么说肯定不错,少爷好不容易才振作起来,可别因为这事又消沉了下去才是。
听到这句话,许廷州的眼珠动了动,脸上果然有了些许神采。
她带走了圆圆?那她是不是也没有像她说的那般讨厌自己?
不,不是的,她只是单纯的喜欢圆圆罢了,绝不会是因为自己才将圆圆带走,许廷州眼里的光亮了一下又转瞬熄灭。
男人的视线重新回到手中的钻戒上面,摩挲了好一阵才珍而重之的将它收了起来,随后站起身询问肖阿姨道:“你知道少夫人搬去哪了吗?”
肖阿姨道:“听搬家公司的人说,好像是城南路的碧玉华庭。”
碧玉华庭,是景昭空置的一处房产,本来没结婚之前她就打算搬到这里来住,那时候这里的房子刚装修好,离她的旗袍店又近,只是家里突然决定联姻,景昭搬去了别墅,这里的房子就一直空着。
房子是三室两厅,当初设计的时候没考虑过养狗的事情,但是景昭走的时候把圆圆带上了,现在自然也得为它重新考虑。
东西搬进去之后,因为房子久没住人,景昭找了保洁过来将屋子彻底打扫了一遍之后才带着狗狗住了进去。
圆圆刚到新地方的时候显然有点不安,在周围嗅了一圈之后,就紧紧挨靠着景昭的腿。
景昭把它抱到了新房间道:“以后你就住这间屋子好不好?”
说着,把圆圆放了下来,看它在房间里转圈圈,不过转了两圈它就不感兴趣了,这里没有它原来的屋子房间大,没有可以自由撒欢的阳台,和成堆的玩具。
圆圆明显一副兴致缺缺的模样,在景昭身边趴了下来,景昭摸了摸它的头安慰道:“好了,妈妈知道这里没有你原来的房间好,但是妈妈保证,改装过后除了空间小一点肯定跟你原来的屋子一模一样好不好?”
圆圆听不懂她说话,但感受到了安抚之意,也抬起头去蹭景昭的腿。
景昭拆了一根骨头零食让它自己玩儿,就去收拾自己的房间了。
搬家的时候还不觉得,搬过来才发现她的东西居然这么多,收拾了许久都还没有收拾好。
离开别墅之后景昭的心一直静不下来,一静下来就会不由自主的想到那个人,明明他又是欺骗自己又那样的对自己,她应该很生气很生气才对,可是……
心里有些说不出的烦躁,景昭随手掀开了窗帘,打开了卧室里的纱窗想要透透气,随意的瞥向楼下,目光倏而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