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灿文闻声缓缓推开门,只见一个妇人端坐在沙发上,正勉强地笑看着他。
走进房间之后,徐灿关上房门,望着妇人便轻声说道。
“孔老师,请你节哀。”
孔玉梅微笑着点点头,抬手对徐灿招了招,温柔地说道,“徐灿,你过来坐吧。”
徐灿闻言,便缓步上前,坐在了孔玉梅的旁边。
“小徐,我们好像都已经很久没见面了吧?”孔玉梅笑问道,随后拿出一个新的茶杯,为徐灿倒上茶。
徐灿接过茶杯捧在手中,思索一番之后,便缓缓说道,“自从孔老师从江城大学辞职之后,就再也没见过孔老师了。”
听完此话,往事如洪水般涌入脑海,孔玉梅笑着点头,随后便靠在地上叹了口气。
“当年和国华大吵一架之后,我们就离婚了,从江城大学辞职之后,我就到了国外,这么多年也没有联系过,前天他突然联系我,让我回国一趟说是有东西留给我,可连面都还没见,却先收到了他的死讯。”
孔玉梅脸上笑容凄美,端坐在沙发上陈说着往事。
可上了年纪的她,情绪表现得并没有很激动,但提到伤心处时,眼睛却酸涩起来。
一时之间,徐灿不知该如何安慰孔玉梅,轻轻抿了口茶,叹声说道,“事发突然,我也没想到会这样子,前不久我才刚和邱市长见面,现在却已经天人两隔。”
“你知道我们为什么离婚吗?”孔玉梅话锋一转,转头便看向徐灿。
此话一出,徐灿愣在原地,不解和惊愕地看向孔玉梅,“为什么?”
可孔玉梅却展颜一笑,摆摆手说道,“算了,都是些陈年旧事,不提也罢。”
说着,孔玉梅在自己的包中翻找起来,随后从中拿出一个信封。
“当时国华让我回来,就是留了两封信,这一封信是给你的,另外一封信留给我的。”孔玉梅说着,便将信封递给徐灿。
回过神来之后,徐灿看着手里的信封,泛黄的封面上恢宏大气地写着一个“徐”字,他摩挲着信封,重重叹了口气。
“看了这封信之后,或许能够解开你的很多疑惑,如今你父亲出事,你和你母亲也受到牵连,以后的路还很长,你身上的担子很重。”孔玉梅语重心长,目光落在徐灿的身上。
徐灿郑重地点点头,便将信封收好。
孔玉梅倒上新茶,抬手擦拭眼角残留的泪水,轻声说道,“小徐,我知道你很在意你父亲的事情,但是我想提醒你一句,你父亲这件事牵扯到多方势力,而如今你在官场孤立无援,金州市现在暗流涌动,你要时刻小心。”
“我知道了,多谢孔老师提醒。”徐灿点头说道。
可谁知就在这时,王毅忽然敲响房门,隔着门便说道,“夫人,葬礼开始了,客人都已经到场了。”
“好,我这就过去。”孔玉梅应了一声,简单整理一番后,便缓缓起身朝着门外走去,徐灿见状连忙跟上她。
可就当走出房门之后,徐灿忽然停下脚步,便小声询问道,“孔老师,我能去看看邱市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