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想象地方上的工作有多难做,张汉东带着这么多部队随行,向领导提要求处理已经查清的案子,可当地领导还想糊弄他,对他的要求推三阻四,不过是为了保护地方上的同事而已。
不过张汉东不仅有实力人还很强势,他对焦丰羽说道:“焦县长,既然这案子浪子卡县认为审理这件案子有难度,我就把人带去省里,请省里来处理,不麻烦浪子卡县的各位领导们。”
他直接掀桌子,不跟这些人玩了,在场的浪子卡县的领导脸色都变了,对这个人的话毫不怀疑,随便能动用部队的人,当然不容小觑,这件事真要闹到省里,问题就严重了,他们这些人都有不作为的嫌疑。
都要吃瓜落,甚至会被定性为渎职,到那时可就完了。
见县长被难住,另外一名领导解围说道:“这位同志你误会了,我们县长的意思是办案要讲证据,不能只凭谁的一面之词定案,需要调查研究,需要相应的程序,您说对吗?”
他这样一说,县领导纷纷点头说是,张汉东不想跟他们继续纠缠,听完便说:“这件案子人证无证据在,犯罪事实清楚,相关人员都在现场,既然浪子卡县不能解决,我就找有能力解决的人,告辞了各位。”
说完他不给县里领导解释和做工作的机会,吩咐年轻将领把所有人押解上车,招手那帮让人胆战心惊的士兵上车,在短短的时间就从这帮官员面前消失,
然后说了格桑曲珍家的方向,顿时呼啸而去。
这个县的班子绝对是烂掉了,县领导们习惯了一致对外,虽然张汉东是过江龙,他们也认为没什么,可张汉东说走就走地做派,出乎他们的预料。
县领导们面面相觑,他们在地方上当官了领导,所遇到的当地人虽然彪悍,但对他们这个级别的领导从来都是捧着供着,张汉东不惯着他们的做事方式,让他们很难接受。
这个姓张的还真是一点面子都不给啊,但是他们也拿这样的人无可奈何,对方明显有军方背景,看着就很不含糊,即使是被人当面表示不满,他们也不能奈何对方。
跟这件事无关的人都没吭声。
拉西副县长恼恨地说:“太不像话了,焦县长,这些人太不像话了,根本没把咱们这些领导干部放在眼里,他们这样把人带走,是犯法的,县长您是咱们浪子卡县的大领导,他这是看不起你,不给你面子呢。”
焦丰羽自然知道他在给自己下药,毫不在意说道:“只要能做好工作,面子什么的都无所谓。”
说完自顾走了,张汉东带人这么多人过来,他没做好接待工作不要紧,要紧的是弄清对方是什么人,县里忽然出现这么多当兵的,会不会对自己以后的仕途有影响,虽然嘴上说无所谓,他要马上弄个清楚是什么部门的人,不然上面问起来,他一问三不知的话,会出问题的。
他本来还没怎么重视,可是焦县长了解下来他吃惊地发现,这帮人居然是飞机运来的,当地驻军领导也只知道对方来头大,上面要他们完全听从那些主事人的命令,无条件服从那种。
对他们的来历并不清楚,不过也不用明白,对方满口的京片子,是来自京城的,能驱动这么多部队,来历能小的了?
而且他们开来的飞机也是世界最新款的战斗机,如今还停在浪子卡镇,当地驻军不仅给他们送去了大卡车,还派人帮他们看守飞机,这些都是直属领导吩咐的,焦县长的人脉弄不清这伙人的来历。
焦县长心中掠过一阵担忧,对方来头太大了,自己刚才用那种方式对待他,但愿不要出什么事吧?
他心里后悔极了,
了解之后反而不敢继续调查了,害怕后果自己不能承担知道之后带来的后果。
再说张汉东一行,车子直接开到来古村,格桑曲珍一路都像行尸走肉,不论张汉东怎么跟她说话,都得不到她的回答,就连说要送她回去和爷爷团聚,她也无动于衷。
但是来到家门口,车子还没停稳,曲珍这个女孩像是忽然活了过来,飞快跳下车,哭着朝石屋冲去,周边的村民都站在远处不敢过来。
张汉东招呼站在不远的一个汉子,递给他一根烟,这个男人并不接,而是冷冷问说:“你就是小曲珍的男人吗?我告诉你,你要是敢对她不好,我们整个来古村都饶不了你。”
估计是格桑曲珍的事大家都知道了,她被人带走除了卖掉没有别的选择,张汉东既然出现了,想来应该是他买下了女孩。
买了小女孩只能是做老婆生孩子,这个男人可不就是村里女孩曲珍的男人。
“老兄你误会了,我帮曲珍可不是为了娶她,我是送她回家来的,不会带她走。”
张汉东的回答让中年人意外,看了看他问:“你说的都是真的?”
“那还有假,听说老爷爷被打伤了,带人帮他来的,他人现在怎么样,伤的怎么样?”
见他问起老人,村民的态度便好了一些,沉闷地说:“老爷爷受伤了,被我们送去医院了,听说还没救回来。”
话音才落,就看到格桑曲珍从屋子里跑出来,跑到一个妇女面前用乌斯话问她,两人说了几句,曲珍就又来到张汉东面前。
“先生,求你救救我爷爷,他在镇子上的医院,说是一直昏迷不醒。”
张汉东说:“那还等什么,咱们赶紧走吧。”
村子里的两个中年人不放心曲珍的安全,也要求跟着去,他们一左一右像护法一样看守着女孩,似乎才放心下来。
车子在他们的指点下来到医院,格桑曲珍跳下车忽然尖叫着往医院门口旁边冲去,张汉东也跟着走过去才发现,树下有一个女人正想要费力地背起着一个人。
“阿婶,阿婶。”曲珍跑过去接过背上的人放在地上,原来正是老爷爷,他现在脸色蜡黄,听见熟悉的声音,睁开昏黄的眼神问说:“是我的小曲珍回来了吗?”
“爷爷,是我,我回来了。”
“真的是你,我的孩子,他们怎么愿意放你回来?”老人本来状若垂死,见曲珍回来,顿时像是吃了补药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