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那批正式的会试试卷,洛薇给这些官员定下的任务,是相应部门的官员,审核相应类别的试卷,不看文笔、书法,只看回答内容能否对得上题目是否有可取之处。
根据回答内容,分出五个等级,然后再分组交替进行复审,她本人,会从中抽查,若发现有违章程者,初审与复审的官员,都要吃挂落。
若非时间有限,试卷太多,洛薇恨不得所有试卷,都由她自己亲阅。
不说山南,反正朝廷这块,被她相继发落几批官员后,都有些缺人。
而她现在的想法是,宁缺勿滥,有些人尸位素餐,占着职位不干事,或是不干正事,比空着职位更让人头疼。
无论是已经逐渐走到台前的青龙卫,还是连袁宛真她们都不知道的白龙卫,在监×察百官,打听消息,归类信息方面,确实很擅长。
可他们也就在这些方面厉害,让他们帮忙发掘人才,综合判断官员水平,就不够看了。
因为洛薇的慎重,这次的会试结果,直到一个多月以后,洛薇亲自面试过一大批人后,才对外公布,同时公布的,还有通过考核者的任职。
这批人,多达上千,通过常规会试被录用的,有三百五十余人,其它七百余人,近半是身无功名的白身,部分是童生或秀才,还有一部分,则是屡试不第的举子。
这批新晋官员按其职位,需在国子监,接受为期三个月的封闭性培训后,才能正式入职。
此举再次引来朝廷内外的质疑,太后手上有一批无处不在的人手,时刻监※察百官的事。
经科举舞弊案一事,已经被确认,说是众臣皆知也不为过,沈书辉一案为何会爆发,众臣也有了答案。
心底清白者,对此十分不屑,心虚者,难免就有些忧心,不确定自己被太后把有多少把柄。
在这种形势下,洛薇继会试外,又开一科考试的事,众臣并不敢太过干涉。
可是,当洛薇直接撇开他们,取消殿试,直接将新近通过会试考核的一大批人员,安排到那些品阶虽低,却很关健的职位上时,众臣就有些坐不住了。
凤安宫内,张云锦、燕婉儿、李玉柔、秦湘、刘文兰等人,正拿着帐册,与洛薇议事。
“太后,虽说这段时间以来,宫外的产业收入十分可观,宫中削减用度后,也节省出不少,可您在前朝这么大包大揽的,臣等赚钱再快,也赶不上您花钱的速度啊!”
听到内库财务总管张云锦的话,洛薇不禁有些心虚,宫外那些个,大部分都是专门赚女人钱的高端产业,说是日进斗金也不过,供养宫中,是非常富足的,可她,嗯,手太松了!
宫外产业的大管事,燕婉儿立刻接着道。
“是啊,太后,每月还需要向户部那边,交纳一大笔的海运资金,这样无限制的抽调下去,产业的运转资金都将出问题的!”
“太后,前段时间,有不少豪族大户往户部补交税款,国库现在不缺资金,那些个新晋官员们的生活开支,理该由他们负责才对,凭什么归内库出这个钱?”
李玉柔有焦躁的抱怨道。
洛薇有些心虚的讪笑道,“哀家这不是不想跟那些官员,打嘴官司嘛,用了国库的钱,就给了那些官员指手划脚的底气,哀家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才夸下海口,哀家的私库里,还有些什么,拿到御宝坊卖掉,暂先应应急!”
“太后,之前为了山南大旱的事,您已经变卖不少私产了,剩下那些,大多都是举世难寻的珍品,就这么变卖出去,以后再想找回来,恐怕都找不回来了呀!”
说着,刘文兰的泪水就忍不住流下,她管着洛薇的私库,对里边还剩下些什么,了如指掌。
先帝是在前年驾崩的,连着两个春节,以及去年的太后生日,都没操办,下边孝敬的东西也就有限。
太后大婚时,宫中给的彩礼,娘家给备的嫁妆,以及收到的添妆,加起来价值不菲,可在去岁,为了支付前往山南赈灾的官员,与官兵的开销,内库积蓄有限,已经将太后的私房变卖许多。
剩下那些尤为珍贵的,一旦被变卖了,势必会被人收起来当传家宝,太后将来纵然有钱想要赎回,恐怕也没机会。
“太后,您剩下的那点东西,真的不能再卖了,再从各处抽调一些,想想办法,总能渡过这个难关的!”
“是啊,太后,袁国,是天下人的袁国,您为这天下,已经付出够多,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洛薇摆摆手道,“你们不必劝了,哀家主意已定,那些产业里的运转资金,是一定不能再抽调了,哀家早已再三声明,咱们做高端产业,这个品质是最关键的,万不能因为资金短缺,砸了口碑,就得不偿失了!”